白妙音那顆封閉的心再次被這種如利刃的冰冷打碎,她抱住了涂天遠詢問他是否可以留下來,涂天遠給她的回答也很簡單——白止留下,他便留下。
她記得當時的自己有多憤怒,她震怒之下將白止和涂天遠都關進了青丘大牢。
甚至她還動用了秘術讓涂天遠喜歡了她,和她享受了魚水之歡。
故而,她懷了孩子。
她興高采烈想要告訴涂天遠的時候,她發現涂天遠不見了。
尋遍青丘沒有半點蹤跡。
問遍所有人沒有任何人見過。
她開始遷怒于白止,差點打死了白止,白止不堪忍受酷刑說了實話:“我真不知道他是誰。我也不知道他為何要救我。”
涂天遠離開后的時間讓白妙音覺得太漫長。
只是過了一天她已經忍不住思念病倒,她體驗了人間所謂的思念成疾。
過了三天她已經無心思處理事務全權委托了兩個輔臣處理。
這樣渾渾噩噩,每天就是睡的日子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有一天白妙音醒來要見見白止。
此時白止已經在青丘有了自己的地位,兩個輔臣都經常聽她調遣。
白妙音盯著白止看了好久:“總覺得你有些眼熟。他離開多久了?”
“整整三百天。老祖,您即將渡劫,腹中孩兒怕是也快出生了。”
“嗯。”白妙音輕輕撫了撫高起一些的腹部,這是她第一次感受自己即將成為一個母親,她腹中的孩兒踢了她好幾腳甚至翻了好幾個跟頭,“看來都是調皮的娃兒。”
“您為了個男人而荒廢青丘事務實屬不該,您要不要考慮換個管理者?”白止當時的話語讓當時的白妙音喘息都粗重了不少:“你的意思是?”
“白止愿為老祖分憂。”
意思再明顯不過。
白妙音第一次仔細端詳白止:“你本就是狐妖,為何會和那人在一起等我去救?”
她竟然都想不起來那男人叫什么名字了。
白止沒有回答反而趁她不注意對她用了一種幻術,她徹底忘了涂天遠的名字。
直到現在。
原來,他和她那時候就認識了嗎?
后來,她死了。她跌落懸崖的那一刻隱約看到有個身影隨她一同飛下,可她沒看清。
想到這的時候,她已經被涂天遠帶回了地面。
無論她怎么捶打怎么咒罵他都不肯松開手臂,就是那么緊緊地抱著她,口中念著她曾經聽得懂現在聽不懂的神語。
他怎么會神語?
未等她多想就聽身后傳來白止大笑聲:“哈哈哈哈,好你個白妙音,到哪兒你都搶我的男人,今天我就讓你永遠不能再生。”
她承認了?白妙音猛回頭卻被涂天遠按住了頭,只聽涂天遠在她耳邊壓低聲音狠狠地說:“別聽她說的任何一個字,不要相信她。”
“那要相信你嗎?”白妙音趁機要推開涂天遠,可涂天遠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竟然紋絲未動。
就在白止化出魔身沖白妙音而來之時,涂天遠忽然轉了個身將白妙音護在懷中,背對著白止的魔身替白妙音擋住了這驟然一襲。
涂天遠一手攬著白妙音的細腰,一手揮出萬千金光四射的短刃,不多一會兒就看到白止在金光變幻而成的烈火中掙扎:“啊……不,你不能這么對我,你和我是一體的,如果我死了你也會死!”
聽到這句話的白妙音忽然驚醒,腦海中閃現了一些模糊的畫面。
就聽涂天遠冷笑:“只要你死了就好。我死不死都不管你的事。”
“不不,你不能…你會入”白止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她在烈火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就在此時,天全黑下來,驟然響起的隆隆聲震耳欲聾,地面搖晃得讓人無法站立。
白妙音忽然感覺自己腰間的微涼消失,她睜大了眼睛看著涂天遠周身白光升在半空中…
他仿佛在說什么話,雖然她聽清了那些發音但是她不明白那些發音的意思。
她看到他沖著自己淡淡地笑著,她不知道他在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