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再次趕回慎刑司的時候發現外面已經圍了黑壓壓的一群人。
看見上官燕舞回來后才讓開一條路,紛紛朝她行禮。
“究竟發生了什么了?好好的人怎么會突然暴斃?!”
上官燕舞語氣冰冷到了極點,一邊往里面走一邊詢問。
“屬…屬下也不知道,只是突然聽見屋內傳來摔倒的聲音,走進去后才發現司空鈺大人倒在地上沒有了生機…”
一名負責今日值守的侍從回答道。
“太醫院的人可來查驗過了?”她又問了一句,這人上一秒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沒了。
“正在里面勘驗呢。”侍從急忙答道。
走進屋內時發現剛才還紅光滿面的司空鈺,此刻正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臉上早已經沒有了血色。
神情猙獰,顯得非常痛苦一般。
“如何?”上官燕舞低頭看著地上的尸體,依舊面不改色,仿佛死人這種事情已經看過的太多了。
“回稟上官大人,死者體表不見任何傷口,心律卻已停止,應該勞累過度導致的猝死。”
勘驗的醫官將刺在司空鈺身上的銀針拔出后起身回了一句。
“行了,你先下去吧。”上官燕舞擺了擺手意識她可以走了。
“是。”醫官行禮離開,屋內只剩下她和蘇凜。
“看來你說的不錯,她確實是知道些什么。”
上官燕舞臉色變得凝重起來,蹲下身查驗了一番尸體后側頭看著蘇凜淡淡的說道。
“她怎么死的?”
蘇凜見她似乎轉變了態度,便知道她肯定發現了一些什么。
“腐神花!”
上官燕舞說著,右手直接扯開了司空鈺腹部的衣物。
果然見上面的皮膚略顯黑灰色,乍一看還以為是非洲黑人呢。
“這難道不是因為她長得黑的緣故么?”蘇凜半懵不懂的問道,因為他實在沒有聽過這種東西。
上官燕舞聞言,怒視了他一眼。
直接起身繼續回答道:“這種植物只能被種在人體內,只不過當宿主內的腐神花與另外一種相輔的藥物結合時,這人必死無疑。”
“人體內還能種花?!”
蘇凜聽的一頭霧水,植物不都應該需要陽光的么?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這算不得什么。”
上官燕舞不屑的看著懵逼的蘇凜淡聲道。
“這起案件幕后的人,現在正準備將所有知曉此事的人殺滅。”
他心中有了這樣一個想法,之前想要找那些口供的宮女,卻發現全死了。
現在到刑部這里,這司空鈺又死了。
這人心思縝密,所有事情都做的非常完美,讓人無從查起。
“你在看什么?”
緩過神后,蘇凜見上官燕舞從剛才嫌棄的表情又轉變成了凝重。
“你看她的手勢,是不是有些特別?”
上官燕舞拋開了剛才的情緒,看著死去的司空鈺尸體。
“手勢?”
蘇凜聞言望去,果然看見這尸體的左手四指微彎,唯獨食指伸出,抵在地板上。
“她想寫字?!”
這個念頭瞬間出現在蘇凜腦海中,難道是司空鈺在死之前想要寫什么,卻因為毒性太厲害根本來不及動手。
上官燕舞或許跟他想到一塊去了,兩人相互對視一眼后將司空鈺笨重的身軀移開。
然后低頭看著她食指剛才劃過的地面,果然還能看見一些痕跡。
“木?!”
兩人齊聲道,通過地面灰塵的痕跡,勉強能看清楚前面確確實實說木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