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便衣走到呂明哲面前,神色變得無比凝重:“呂sir,據我們掌握的資料,這里是號碼幫議事聚會的地方,里面的死者幾乎全部是號碼幫各個字頭的坐館和話事人。”
“你說什么?!”
呂明哲雙眼瞪得極大,又一把拉過身旁一個I見習督察,大聲吼道,“司徒,將案件立刻上報上去,我們需要人手。飛虎隊,刑事情報科,攻擊隊,PTU……我不管誰,現在我們需要支援。另外通知各區的反黑組,讓他們注意下面的動靜。”
“Yes,sir!”那個見習督察立刻高聲應道。
半個小時后。
蟾宮大廈的七樓內外幾乎被各個部門的人員擠得水泄不通。
但周圍雖是擁擠,但大多數忙而不亂,而是一些警銜高一些的員佐級以上的警員,都在外面等待著最新的現場鑒定結果。
“死者總供給有二十七人,其中九名死于伯萊塔手槍,十六人死于拳腳重擊和刀傷,還有兩個是被放血而死的。兇手行兇的武器已經找到。另外統計到的傷著也有十三人。初步判斷,兇手具備驚人的搏擊格斗能力。”
一個戴著眼鏡的鑒證科警員從會議室的房間內走了出來,臉色有些緊張地朝著呂明哲匯報道。
“呂sir,通過一些受傷和在周圍還活著的人的口供,我們得到了確切的證據,兇手只有一人。”又有一名警員接著上前將了解到的情況說了一遍。
“一個人,這怎么可能?”
在場不少人聽到這個初步的鑒證結果后,一個個臉上都露出不可思議之色。
“在蘭桂坊星光夜總會,是不是也是一個人?”呂明哲手指撫摸著眉心,突然開口問道。
“是。”
那個鑒證科的警員連連點頭,又有負責筆錄和路人口供采集的警員說道,“當時夜總會的顧客和那些受傷的小混混,都確定了只有一個人。”
“闖入警局的是不是也是一個人?”呂明哲又問道。
“羈留室的伙計也確認了,有人冒充了自己人和他交談過,之后就將他掐暈了過去。”方才開口的那個警員又繼續說道。
“找那個伙計還有其他目擊者,我要最快知道他長什么樣。另外,馬上讓人去查一下,那個被兇手從羈留室帶走的犯人,他身上的案子是什么,對,就是他身上的案子,快去!”
呂明哲感覺他捕捉到了一點東西,雖還不確認,但他內心覺得隱隱可能其中有關聯。
“林sir!”
這時又有一隊人急匆匆趕到了現場。
呂明哲看著來人,有些奇怪地問道:“你怎么來了?”
叫做林sir的是一個年齡和呂明哲差不多的三十多歲的督察級警員,右手和呂明哲握了握,左手則在他肩膀上拍了拍,“我們接到通知,東區的重案組第一時間趕過來支援,九龍那邊的應該也在路上。現在具體什么情況?”
“初步判斷,兇手是一個頂尖的格斗高手。”呂明哲臉上露出了苦笑,“雖然兇手動用了槍,但能悄無聲息的潛入中環警署,又輕松殺了數十人,這樣的人有多厲害,我想都不敢想。”
“頂尖的格斗高手?”這位叫做林sir的臉上露出了思索之色。
呂明哲敏銳地發現了這位東區重案組同事的異樣,急忙問道:“怎么?你有線索?”
“不是。”
林sir搖了搖頭,“是這樣,總署那邊前段時間準備聘請一個警隊的武術教官,我看過資料,那人叫做夏侯武,功夫十分厲害,港澳拳王都不是對手,據說已經快打得港島武術界無人可敵了。如果兇手真是一個格斗高手,那把他找來應該能夠給我們一點幫助。”
“警隊武術教官?”呂明哲眼睛微亮,“林sir,麻煩你先把人找來。我們面對的這個兇手太危險了。”
兩人說話間,蟾宮大廈外面的警車越來越多。
“呂sir,九龍的陳桂彬督察帶人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