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多的疑問和猜測不斷在楊楚心頭出現。
一個宛如貴族一般的龐大“武者”階層,顯然也有其他神秘力量的挑戰。
只是
楊楚暫時還不知道這些可能存在的力量,到底是什么東西。
他又遠遠瞟了那個老婦人一眼,轉身離開了側門這一側的街道,轉向了流云館附近的其他區域。
呼
哈
到了流云館東側所在一側的外圍,遠遠的一陣陣呼喝聲音傳來。
這是一片相當開闊的廣場,比流云館大門所在的那個廣場還要開闊。
不過,不同于其他地方,這一塊周圍彌漫著濃重的血腥氣息和慘烈的嘶嚎哭喊聲。
站在周圍圍觀的人同樣不少,有衣著光鮮一些的,也有衣著襤褸的,有些似乎是自愿來此觀看,有些后面則站來了身穿皂衣的流云館弟子,仿佛是強迫讓這些人來到這里。
在幾乎沒有什么院墻遮擋的開闊空地中間,方才楊楚在側門所見的那一隊身穿皂衣的流云館少年弟子,此刻一個個全部昂首挺胸站在場中。
而在這些少年不遠處的地上,還有著二十幾個被繩子捆綁而來的青壯,一個個衣衫襤褸,但這些人雙眸里明顯充滿了憤怒和不甘。
只是兩側都被身穿皂衣的流云館弟子看押著,根本無人能夠反抗逃離。
“練氣第一關無色氣,打熬的是體魄,亦是心性。”
依舊是前面那個帶隊的白衣青年,站在眾多少年前面,似乎在講解修煉武道精要,跟著又伸手指了指那些被繩子捆綁住的人群,“這些人都是抗稅不交的賤民,今次便給你們做人樁。記住了,氣蘊于心,心烈如火。你們要踏破無色氣這一關,要用心去練,去打,去悟!”
說著,這個白衣青年,伸手沖著拿繩子捆綁著的那些皂衣弟子揮了揮手,“解開他們。”
“你們這些人膽敢抗稅不納,蔑視武者,罪大惡極。今次就給你們一個機會,只要你們能從這些新入門的弟子手里活下來,一切罪責,既往不咎。若是能打贏他們,人人賞錢三貫。”
那名白衣青年走到了解開繩索的二十幾個衣著襤褸的青壯面前,又大聲說道,跟著輕輕擺了擺手,“開始吧。”
聲音落下。
那些個氣息微重的皂衣少年少女,幾乎立刻宛如一群虎狼似的朝著這群青壯沖了過去。
看上去這些少年都不如何高壯,可吃得好睡得好,修煉先天一氣之后,體魄已比常人還要強出幾分,再加上其修煉的拳腳武藝,登時這些被抓人充當人樁的青壯,幾乎沒幾個能形成抵抗的。
偶爾就算有那么幾個拼死反抗,但除了簡單的將這些皂衣少年撲倒、打上幾拳外,絕大多數人不過是短短片刻間就都被打倒。
拳腳落下,一個個頭破血流,體弱一些的不過眨眼間,就被這些皂衣少年給生生打死。
“這就是人樁。”
“不做半點遮掩,為的就是讓人看到,用暴力來威脅和警告那些膽敢反抗之人。而這種刷人樁,不管是為了練功還是鍛煉其他方面,培養出來的‘武者’心性如何,可想而知。”
目睹這一幕的楊楚,忽然覺得自己內心有某種東西,仿佛想要從軀體里掙脫開。
完全掌控的身體,似乎在這一刻都感受到了某種失控……
那是一種楊楚一時都難以說清楚的感受,或是情緒,或是憤怒,或是其他的什么。
從到了此方世界,似乎他漸漸多了一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