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皆歡喜之時,一支利箭劃破喧囂射入祁王蕭弘軒的身體,一口鮮血噴涌而出。
眾將士大驚。
瞬間硝煙四起,兩方人馬又打了起來,齊國來的人皆慘死。
齊國假意求和的消息瞬間在大陸上傳開,群起而攻之。
祁王重傷的消息傳入京都。
成皇后瞬間發怒“都是一群飯桶立即派人去將祁王接回”
陪侍一旁的祁王妃范琪琪猛然全身一抖,雙手緊緊的握住了兩側的衣擺,深吸一口氣逼出一絲淚水,有些慌張的道“王爺他不會有事的對吧。”
哽咽低泣,真情意摯,讓人憐憫。
成皇后懶懶掃了祁王妃一眼,瞧了她的肚子一眼,道“哭哭哭,人還沒死,哭什么哭”
范琪琪抿緊了唇。
“懷個種都那么難,要你何用”成皇后臉色冰寒,含有戾色。
范琪琪低垂的眸色下一片黑深,眼底含著濃郁的憤怒。
另一側,消息遞到皇上面前,皇上不過眼皮微抬,神情冷漠,淡淡的道“既然不適,就讓他在當地修養,養好了再回。”
一個重傷在身,硬生生折成了身體不適。
福公公低了頭。
祁王是真的被棄了。
圓月高掛,無一云朵遮蔽,格外皎潔明亮。
一個黑衣幾個起落然后悄悄入了一個地牢之中。
估摸著一炷香的時間又從地牢里出來,一支利箭劃破夜空射入體內,頹然倒下,鮮血染紅了地上的白雪,猶如一朵綻放的牡丹。
地牢中一個坐在輪椅上的男子懶懶抬眸,頂頭一個小窗戶上投下一剪月光灑在他的身上,朦朧淡雅。
“來了”
蕭畕面上含笑,聲音愉悅,不見絲毫落魄感。
蕭炎昊從暗處走出,金絲勾線暗底黑色大氅上落著幾片雪花,一頭烏發束在頭上,用發冠固定,一枝白玉簪子穿過,白玉簪上一朵梅花也不顯突兀。
“你敗了”蕭炎昊聲音清冷,神情冷峻,一雙深邃孤傲的鳳眸如一雙虎眸含著瘆人魄力,讓人不敢直視。
蕭炎昊全身散發著暴戾,散發著死氣,眼底的青色顯示著他的疲憊。
蕭畕慢慢回眸,轉了輪椅,透過牢門看向蕭炎昊,嘴角勾著笑,眼神也是含著笑意“本王未敗。”
“不過是幾個國之間的狗咬狗,不論輸贏與本王何干何來敗了之說”
蕭畕神情隨意,雙手自然垂放在膝上,眼中含著戲謔。
蕭炎昊看著蕭畕問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看不明白他,不明白他到底想要什么。
就算是言行逼供,就算是折磨得只剩一口氣,他都無所畏懼。
那些黑衣人給他遞消息,他不阻止,但他對外遞的消息,他一個也沒讓傳出去。
就算是這樣也沒能將那張笑臉從他臉上剝下。
不見絲毫慌亂,焦急。
仿佛只是坐在茶樓里聽了說書人的一段故事一般。
說他想要這萬里江山,以他隨意玩弄諸國的手段便能曉得他若想要易如反掌,說他愛美人,可卻能將心中摯愛殘忍殺害,轉頭又滅了心愛之人全家
蕭畕笑容依舊“這倒是問題,本王什么都想要,卻又什么都不想要。”
“這世間一切生不帶來死不帶走,本王要來又有何用,但本王怕無趣,你們想要什么,本王就奪什么,豈不有趣得很。”
蕭炎昊冷冷看著牢里的蕭畕,看著他面上隨意的笑容,很是諷刺。
蕭畕亦在含笑看著蕭炎昊,蕭炎昊的眉眼間有瑤瑤的影子,可是很淡,經過這一年的時間,更是淡到根本看不到了。
多好。
誰都不像,就不是誰的誰。
“你是真的無心。”蕭炎昊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