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林清想起妻子晚上的電話,便撥了過去,沒有人接通,他又打了好幾個,都是一串忙音。
因為擔心妻子的狀況,他匆忙坐車回到家里。
剛進家門,一陣香味撲鼻而來,是張琳極為喜歡的香水,平日都舍不得用,只在出席重要場合之前噴上兩三下。
聽到廚房傳來聲音,林清的心放了放,知道是妻子在做菜,便輕聲走到廚房從后面抱住她:
“琳,做的什么?”
張琳輕笑,林清從后面吻一吻她的臉頰:
“怎么舍得用你的香水了?”
“你不喜歡嗎?”
張琳的聲音有些魅惑,林清一時分外不適應,但還是很自然地應道:
“喜歡……當然喜歡。”
“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不是還要再留幾天?”
林清幫忙洗蔬菜,一邊應道:
“昨天聽你說什么有鬼,今天就想問問你,但是沒打通,所以我就回來看看。”
張琳心不在焉:
“你聽錯了。”
“是嗎?
可能吧……
興兒在樓上嗎?”
張琳微微斂目:
“他……在劉姨家。”
林清皺眉,想起張琳之前打電話給他說的,劉姨去城里給孫女看病去了,便問道:
“她不是去城里了嗎?
這么快就回來了?”
“病看好了自然就回來了,城里花銷不小。”
“嗯……也是。”
晚上,難得兒子不在,兩人親密了好一會,林清抱著張琳:
“這段時間累壞你了,等這個項目談成,我們帶著興兒去旅游吧?”
張琳依偎在他懷里,滿臉甜蜜:
“好啊。”
心下又道:
‘那你也得你有那個命。’
夜晚,林清聽到床下傳來沙沙聲,醒來問張琳:
“老婆?”
張琳揉揉眼睛:
“怎么了?”
“你有沒有聽到聲音?”
張琳搖搖頭,起身開燈:
“你聽錯了吧?”
她的指甲滑過林興的下巴,眼睛迷離:
“睡吧,不早了。”
床下陰影處,一只手同地面產生摩擦,從指尖鉆出來約莫一厘米長的小蟲子,順著地板往明亮處蠕動,許多蟲子陸陸續續匯集起來,順著床沿往上爬。
“你真沒聽到什么聲音?”
林清說完便要往床下看,張琳挑起他的下巴,湊上前:
“睡吧,睡吧。”
林清眼中有些迷惑,眼皮沉沉閉上。
過了三日,劉姨來林家,敲了半晌的門沒有人應,只好從隔壁人家的房頂翻過來,從林家的頂樓下來。
進了屋門,一地狼藉,劉姨險些昏了過去,連忙掏出手機報警。
警察著手調查,把林家翻了底朝天也沒有找到任何可疑的證據,尸體的身上有許多空洞,卻不像是兇器所造成的。
又調查了林清的同事,找到一個同林清存在過爭執的男子,該男子稱幾天前還同林清一起負責一個策劃,并稱林清的死對他沒有任何好處,他還得重新忙活。
這件事很快便上了報紙,被媒體炒的沸沸揚揚,林家的地址也被人找了出來,輿論兩邊倒,一方想當然地認為是集體煤氣中毒,一方認為或許是什么傳染病。
好奇的人越來越多,更有人干脆在評論里發起了“拼團”,試圖聚集好奇的人去林家一探究竟。
江楚看著手里的報紙,微微一笑:
“三無案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