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里待了幾個時辰,直到中午才將衣服烘干,姜梁覺得現在身上還涼颼颼的。
“那我表哥他們在那里嗎”青竹忙站起來。
“別急。”姜梁伸出手,制止青竹的激動,“里面守衛森嚴,都是高手,我和江宿沒進去。”
“不過,既然已經確定了位置,接下來就好辦了。越氏的人明日也會參加春日宴,小師妹小心就好了,后面的事會有人幫我們。”
青竹聞言,退了一步,“既然你們有安排,那就交給你們了。但,”青竹看著姜梁,“你為什么叫我小師妹”
“嗨呀。”姜梁摸摸鼻子,“這不是按歲數算你是山莊最小的,若是你在山莊,便是我們小師妹了。”
“哦。”青竹點頭。
猛然,青竹抬頭,“你們山莊是不是有一個和我長得很像的人。”
許多年前,在破廟,那個車夫所說倏然出現在腦海。
“你怎么知道”姜梁震驚。
“她她還活著嗎”青竹聽見自己問。
這是阿奶關心的事。
青竹還記的當初看到那一攤血時,阿奶的失魂落魄。
姜梁神色難看,咬牙道,“二師姐她、她的腿斷了,眼也看不到了。”
“活著啊,活著就行。”青竹道。
“她是”
“是鷹眼干的”
提到鷹眼,姜梁那么一個萬事不放在心上的人,頭一次露出恨意。
不問青竹也知道鷹眼是那群帶著黑鷹標記的人。
青竹沒有再問,姜梁也罕見的沉默。
姜梁走后,青竹也沒了玩的心思。
和她長的像,肯定是與她有關,越氏的人,不可能,血脈隔得太遠。
想到阿奶的神色,青竹抿唇,那人和阿奶一定有關系。
“姑娘。”
玉珠看到青竹的神色,怯怯的站在她身旁欲言又止。
她以為青竹是因為采伶單獨叫她出去而生氣。
可是采伶姑姑是訓她的,不讓她將姑娘的膳食吃完才叫她出去的。
這么丟人,怎么能說出去。
青竹聽見動靜,側頭沖她笑笑,“我沒事。”
說罷,起身走到院子里。
秋千靜靜的在檐下,光影將秋千印在大理石板的臺階上。
青竹坐了上去,頭靠在秋千繩子上,慢慢的蕩著。
皇后看起來很重視春日宴,第二日天還沒亮,晨鐘還未敲響,青竹就被魚貫而入的宮女給吵醒。
“姑娘。”
采伶就守在她身邊,見她醒了連忙道,“她們采伶姑姑派來給姑娘梳妝的。”
青竹望了望外面黑沉沉的天色,抱著枕頭,打了個哈欠,“再等一會兒吧。”
“不行的,姑娘。”
采伶扯著她,“若是遲了,姑姑會生氣的。”
話音落下,一眾宮女一起跪下,“請姑娘體諒。”
這下想睡也睡不成了。青竹只好起床,由著他們在自己臉上折騰。
宮中的規矩嚇死人,她要是不起,這些人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