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的王知霖連忙捂住嘴,王知溪也悄悄踢了他一腳。
這是笑的時候嗎!
外面。
帶著一小隊人馬,莫彭余騎著高頭大馬,看著地圖前進。
“將軍,不遠處就是了。”領路的小兵道。
遠處一點聲音也沒有,莫彭余笑起來,“怕是已經解決了,我就說直接圍了便是,主上偏要多等幾日。”
鼎鼎大名的容華也不過如此。
越來越近,莫彭余見遠處一地的尸體,眉頭緊皺,察覺不對。
紅色的兵甲,好像是自己人。
“掉頭!”
莫彭余調轉馬頭,就要逃走,卻沒想到墻上跳下來一個黑衣少年。
“莫將軍,好久不見!”
許燕戈手持染血的長槍,臉上掛著傷痕,他卻笑的譏誚。
“你是許家三子?許小將軍的弟弟!”莫彭余仔細辨認,終于從他那張漂亮的臉上辨別出一絲熟悉。
那張臉,太像八年前死在西北地牢中的那張臉了。
驚才絕艷的許家長子,許元歡。
“難為將軍還記得家兄。”許燕戈嘲諷道,手下卻用盡力氣。
若不是今日才知道帶兵的人是莫彭余,他絕對會在第一日便殺了他。
殺父殺兄之仇,此生難忘。
“許公子。”莫彭余笑起來,方正的國字臉有些藏著奸滑。
“真是一家人說兩家話,咱們兩家都乃武將,自是要同心竭力,令兄之死是我管理不力,但欺辱令兄的人都已經被陛下五馬分尸了,許小公子該請節哀。”
你倒是一點干系都沒有,許燕戈微嗤,也不說什么廢話,直接提著長槍欺身地上,直取莫彭余喉嚨。
莫彭余見他死心想要殺自己,也不偽裝了,抽出長劍迎了上去。
“將軍!”
侯著的小兵一看事態不對,也都抽出劍想要沖上去,卻被突然竄出的蒙面人圍住,一招斃命。
半個時辰后,許燕戈將槍頭從莫彭余胸口拽出,瞥了一眼他死不瞑目的雙眼,捂著傷口,一瘸一拐的往晚園而去。
“公子。”
唯一留下的黑衣人跟在他身后。
“你回去吧,我想靜靜。”
大仇得報,他本該開心,可他心知,莫彭余只是他人手中的刀劍罷了,真正的罪魁禍首,還在那高臺上坐著。
……
在地窖里待了不知多長時間,青竹身上圖高熱不退,甚至還出現了驚厥。
“娘,鷹鷹,云姐姐,阿燕。”
青竹燒的迷糊,眼前出現了重重的人影,一會一變換,她想伸出手去觸碰,卻怎么也抓不到。
“都燒糊涂了,怎么辦啊,外面這會靜下來了,我們出去吧,去找個大夫看看!”沈氏低聲哭訴。
已經很久沒有表露內心的脆弱的沈氏心神不安。
“娘,我出去看看吧!”
顧綠水也覺得不能再坐以待斃了,就算他等的下去,妹妹也等不下去了。
“不行!”
顧大河和沈氏沒有拒絕,顧秋桃卻先開了口。
“小綠還小,讓我去吧,我是大人,怎么說也比小綠強一些,而且現在醫館都關門了,上哪里找大夫,我記得家里還有些娘上次吃剩的藥,我去熬了來給青竹喝。”
“娘,我去吧。”王知溪起來,攔住顧秋桃。
“你也不行。”顧秋桃拒絕。
“算了,我去吧。”沈氏將青竹遞給顧寶琳,“我是青竹的娘,我該去的,你們誰都別跟我爭。”
顧秋桃該要說什么,顧老太開口了,“讓梅娘去吧,她知道藥在哪里放著,外面應該沒沒事了,你們別擔心。”
如此,眾人也沒法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