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安安看了他一眼,不再出聲。
反正如果老王妃的毒不解的話,他也沒有解藥。
馬車疾行,踩著夕陽的余暉消失在街道盡頭。
潮聲立馬派一小隊人暗暗跟著,然后去找了閑王。
月落則去街頭拿解藥,然后趕忙去請肖嬸。
沒有人吩咐他們,但是他們都臨危不亂,只有翠煙慌得不行,嗚咽著哭,月落安慰了幾句,讓她盡快回去告訴景王爺延芳被綁的事兒。
翠煙收住眼淚,忙奔回府里。
最后一絲殘陽消失,天色逐漸暗了下來,街道上的繁華也流逝于身后。
周清撩簾看了看,催促,“阿忠,在快些。”
“是。”
阿忠扮成駕車的小廝,使勁兒的揮舞馬鞭,馬車過于顛簸,蘇安安縮在一角,捂著肚子面色隱隱有些不好。
周清關心道“你再忍忍,就快到了,只要出了城門,我們就可以放慢些速度。”
不讓她顛的這么難受。
蘇安安忍住不適,問“延芳呢”
周清道“馬上你就能看到她了。”
終于在馬車疾行兩刻鐘后,他們忽然七拐八拐,拐到了一個巷子里。
巷子里很暗,估計靠近城門口這邊,多少有些脫離了些京城的繁華。
周清率先下了馬車,和自己的暗衛隊匯合。
又派人帶蘇安安去了那間小屋,里面關著延芳和杜茂明。
當門被推開,延芳一看大嫂來了,頓時瞪大了眼睛,“大嫂,你怎么也被捉來了”
蘇安安見她無事,心里松了口氣,捉著她的手道“我來救你。”
延芳眉眼一喜,“是不是我父親派人來了”
杜茂明則看了看她背后的人呢,蹙眉道“嫂夫人怎么來的”
蘇安安言簡意賅的將周清拿他們威脅自己的事兒說了出來。
延芳瞪大了眼睛,震驚道“什么原來,原來他一開始接近我就是有目的的,甚至還給祖母下了毒”
可恨她眼瞎沒有察覺,沒有早早避開,現在反倒還成功的讓他威脅了大嫂。
延芳氣不過,就要沖出去找周清理論,她自問從未沒有對不起他,為何要這么對她
太無恥了
蘇安安及時把她拉住,先勸了一下,現在周清為刀俎,他們為魚肉,哪里有理論討公道這一說。
延芳又惱又懊悔,眼淚啪嗒一聲就掉了下來,拉著蘇安安道“大嫂,都是我不好,都是我太蠢了,我還真以為他約我只是想跟我告個別,才傻傻過來的,我沒想到他要綁架我。”
前兩日,她收到了周清的信封,稱自己將要走,走之前想見自己一面,用詞委婉含蓄,夾雜著不舍,讓延芳誤會了周大哥對自己多少也有些情誼。
雖然她知道自己跟他絕無可能,但仍是想著見最后一面,做個告別的,誰知,一切都是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