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咬了咬唇,心想體諒總是相互的,便攥緊了他的手,小聲哼哼道“我,我風寒早就好了,沒你想象中的那么脆弱,而且我又調理這么久,我感覺我”
她話還沒說完,忽然沈君承指尖搭在了她脈搏之上。
蘇安安有些懵,大半夜的給她把脈作甚
沈君承看似很認真,問“最近有無不適”
她搖了搖頭,暗想最近被養的還胖了兩斤呢,真沒感覺啥不適。
沈君承思索了一會兒,茂明日日為她診脈,比他更清楚她的身體,敢惡作劇,或許是因為她
他還是惱,心想明天要好好修理茂明一頓。
收回了手,轉身依舊去了衣柜那邊。
蘇安安以為他還是要走,去衣柜那里拿衣服,微微撇了下嘴,又躺了回去。
她都主動體貼了,他不要,那就不怪她了。
她背對著他,內心有些郁悶,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平日里也不見得他多舍得委屈自己呢,今日犯什么軸
正當她暗搓搓的嘀咕時,忽然感覺旁邊一重,他撩開被子貼了過來。
眼前倏地一暗,一方白紗覆住了她的眼睛
她眨了眨眼,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他以前覆眼的白紗吧。
搬家之時,她作為紀念,將那幾條白紗都帶回來放到衣柜了。
他剛過去衣柜,是去拿白紗的
她好奇,喚了一聲“夫君”
他輕輕嗯了一聲,嗓音格外潮濕。
她想問為何要蒙住她的眼睛,只是他太急了,將她的聲音吞了下去。
沈君承無法回答她原因。
因為,他不想讓她看到自己此刻的模樣,怕自己眼里的欲望嚇到她。
也不能看到她楚楚可憐的眼睛,不然,他會控制不住,失去理智。
只好,蒙住她的眼睛
當眼睛不能視物,一切感官就被放大了開來。
第二天,蘇安安頭一次壓制不住良好的涵養,罵一句該死的杜太醫
她想怪沈君承,一想起那藥是她喂下去的,一想到他為了自己還試圖忍著的模樣,只能暗搓搓的罵杜太醫了。
她憤憤不平說等他成婚,一定讓延芳好好管著他。
沈君承哄著她將進補的藥喝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說“這法不錯。”
蘇安安好奇,“什么法子”
沈君承捏了捏她的臉,在她耳邊輕語。
蘇安安一霎笑了起來,倒在他懷里,跟著襯“此法可行”
反正他快成親了,到時捉弄回去。
美好的時光總是短暫的,等到蘇安安覺得徹底神清氣爽,能跑能跳時,京城卻忽然變天了。
靖王終于按捺不住,謀劃多日選擇了在十二月初六謀反,聯合了多方勢力,信心在握。
許多皇子有些猝不及防,但也急忙打著救駕的名號進宮了,這皇位最終滑落誰家,就看誰技高一籌了。
三天兩夜,皇宮密閉,只有冬天凜冽的風吹來濃重的血腥氣,讓皇城腳下的百姓不安躁動,惶恐不已。
當日被困的大臣,在第三天傍晚,終于被送了出來,同時,新皇已定,閑王宋行遠。
京城瞬間炸開了鍋,議論紛紛還原當時的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