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安安都愣住了,“可,外面不是傳言他們”
“安安啊,”肖嬸無語的打斷她,“難道你不知道,何謂流言最易夸大嗎尤其是這種艷聞。”
總是市井小民書館茶肆的最愛,稍加潤色,那都說的跟親眼目睹似的,哪里能相信。
“你啊你啊,一直那么聰明,何故就相信了那謠言”
蘇安安抿唇,“我以為,他多少是恨我的。”
所以才會在聽到流言時,下意識選擇了相信。
肖嬸聽完都要被氣笑了,“你這傻孩子,為什么認為他會恨你你難道不知道,他多愛你”
“你知不知道,當年你走后,承兒是怎么過來的”
說起四年前,肖嬸仍是覺得心疼,“當天你走后那孩子一個人躲了很久,回來時,消瘦了一圈,后面雖然開始正常上朝,看著跟沒事兒人一樣,但是嬸兒知道,那孩子只是不想讓我們擔心,把情緒隱藏了。”
肖嬸一把年紀了,又是過來人,焉能看不出承兒眸子里壓抑的悲傷。
多少無人的深夜,他獨坐到天明,背影仿佛都被凍僵了,多少空白的時間,他對著你給他未繡完的那條腰帶發呆。
又在多少寂寥的日子,他想你想的發瘋,為你雕刻了數百個玉蝴蝶。
說起玉蝴蝶,肖嬸兒的眼眶又紅了,“雕刻時,他的手受了很多傷,即便是血涌出來,他仍然不停,總說自己雕刻的不夠好,沒有你原來那塊好。”
肖嬸不知道他為什么執著于玉蝴蝶,只知道,當時他魔怔了一般,固執的去雕刻。
肖嬸對比過她原來的那一塊,真的覺得很好了,很逼真了,就不停的勸他,沈君承終于停了。
握著那枚栩栩如生的玉蝴蝶,又頹然道“再逼真,也是新的,她不喜歡新的”
蘇安安的心忽然一顫,想起臨別那個夜晚,他問她是不是終究還是喜歡以前那枚
難道,他認為自己喜歡舊的玉佩,就會喜歡舊的人嗎
她想笑,可是眼眶實在酸的厲害,怎么會有,那么傻的人呢
梁明玉聽得眼眶都紅了,真的無法想象表哥日日夜夜怎么熬的,她吸了吸鼻子,哽咽道“既然表哥這么愛表嫂,為什么這四年,都沒去找過表嫂啊”
不找就算了,還誤會了表嫂和周清,這是怎么回事
“他去找過的。”
一道嘆息的聲音打斷了肖嬸,眾人回頭,就見肖衡走了過來。
蘇安安擦了下眼眶,喊了一聲“肖大哥。”
肖嬸兒性子急,趕緊問“衡兒,此話怎講承兒去找過安安”
蘇安安也緊張的看著他,沈君承去找過她為什么她不知道
肖衡擺擺手,示意都坐下,聽他慢慢說。
“那應該是兩年前吧,冬天,我記得沈兄不顧一切去找了你的。”
周清卑鄙,總是在交鋒時有意無意提起安安,在他身邊多好多幸福,擾亂他的心神。
沈兄不愿意相信,一定要去見弟妹一次。
但是當時戰況緊張,很多心腹勸他,認為是周清的激將法,又可能是周清故意的布下的圈套,單等著他往里面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