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本座答應她了!”
青面惡鬼冷莫言,向來重諾。
付豪跺腳,“您若是實在要救,屬下去,您先帶著冰心丹回去,您放心,屬下一定盡力。”
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主子涉險。
沈君承沉眉,“你去了只是送命,你武功不如我,我去找找,實在找不到,我一個人脫身并不難。”
付豪咬牙,知道主子的說一不二,只得給主子多塞一點暗器,再把主子的長劍塞給他,“那屬下就先帶著冰心丹回去,過后,屬下在龍虎幫后山那里,為您劈一條小徑,您脫身后,速來那邊與屬下匯合。”
“好,”
言罷,沈君承的身影再次消失在黑夜里。
付豪無奈嘆了口氣,立馬帶著這一小隊人悄悄的下山。
夜濃如墨,稠的化不開。
但沈君承慣于在夜色中穿梭,即使沒有光,他也能準確的找到方位。
一路避開重重守衛,落在西山原先藏蘇安安的地方,果然空空如也。
去哪兒了?
沈君承看那草被壓的痕跡,判斷,她應該是被拖走的。
眉心緊緊的蹙著,他在這一片只能先找找看,或者去有守衛的地方偷聽,看能不能聽出點消息。
倏地,他聽到了前面微破的院子里似乎有男子猥瑣的笑聲。
當即足尖輕點,幾個縱躍飛了過去。
笑聲越來越近,淫邪的格外刺耳,沈君承倏地攥緊了拳頭,加快速度。
下一秒,那笑聲就被慘叫替代。
沈君承落地看到的就是,那看似脆弱的女子,手中攥著他留下的匕首,從一個男人的脖子里拔出來。
拔出來時,鮮血噴涌而出,飆到了她的臉上。
一身白衣更是被染得殷紅一片。
她依舊不為所動,手都沒有抖,繼續捅第二刀,第三刀,眉眼之冷靜,讓他楞了一瞬。
明明前一個時辰她拿個匕首都還在抖,而現在,竟能毫不猶豫的殺了一個人。
沈君承就立在十米處,沒動,就那么看著她。
看她裙擺上的片片血跡如在白雪中綻放的朵朵紅梅,詭譎又艷麗。
直到確定那人再沒有氣息,蘇安安才抽力似的塌下了緊繃的背。
但是警惕仍然沒斷,手里還緊緊捏著那把匕首。
而后趕忙跌跌撞撞爬起來,欲再找一個地方躲起來,可剛回頭,她就瞪大了眼睛,夜色太暗看不清來人,她以為又是壞人,抓起匕首就要跑。
“是我。”
沈君承及時出聲,輕輕一躍,落到了她面前,“是我,別怕……”
蘇安安看著那猙獰的讓人畏懼的面具,眼眶莫名酸了起來,,“我以為,你已經逃走了。”
我以為,你大概是要食言了……
已經是亥時了,他沒有來,也沒有人來救她,她等啊等,等到的是兩個猥瑣的守衛,把她拖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