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即起身,氣憤的下樓,霜滿緊隨其后,也和梁明玉一樣氣憤,這枇杷都摘到小姐門口了,可不是挑釁嗎。
二人蹬蹬下樓,那邊主仆三人還摘得歡快。
蘇安安看著已經八成滿的框子,叮囑道:“翠煙,差不多了,莫要讓阿良摘了。”
前面枇杷樹上,李良爬上去摘得,都是摘得上面最大,最黃的。
翠煙樂呵的在下面接枇杷,嘴里還吃了一個,含糊的回,“恩恩,好的小姐,再摘完這幾個,就不摘了,這些都是頂部上的,都熟透了,很甜的。”
蘇安安見翠煙摘得開心,無奈搖頭,這幾日枇杷要熟了,翠煙可謂是望眼欲穿,今兒終于忍不住開始下手摘了。
她無聊的四處看了下這周邊的枇杷樹,猝不及防,看到了前方蹁躚而來的身影。
霜滿隨后,不用猜就知道對方是誰。
她不想與梁明玉有交集,轉身道:“翠煙,莫要摘了,走吧。”
翠煙剛好接了最后幾顆,放在籃子里,余光一瞥也看到了那個明艷的姑娘。
一張天然無害單純的臉,可是扭頭就給小姐下毒,翠煙不喜,小姐既然要走,不愿與她交集,她就立馬拎著框子,對李良道:“走啦,阿良,快點~”
李良跟猴一樣,一下子從樹上蹦下來,笑嘻嘻的將手里幾個大的枇杷放進去,摘了摘身上落下的葉子跟著小姐一起走。
主仆三人剛邁出幾步,后面就傳來了嘲諷聲,“呦,看到客人來,問禮都不會,就這么轉身走人,蘇家,便是這般教女兒嗎?”
“哼,果真是小門小戶的,一點規矩都沒有。”
蘇安安腳步一頓,看來,你愿避之,人未必愿。
罷了,避不掉,就迎。
她性子軟,但也不是任意可以欺負的。
她轉身,看著少女囂張的眉眼,眸色平靜,“那不知梁小姐第一次見面就給人下毒,又是哪門子的規矩,還是,你們梁家慣常以下毒,為問安禮?”
梁明玉沒想到她直接拿這個說事,當即反駁,“你亂說,我才沒有給你下毒。”
“不過是區區一點寒冰散而已,哪里算的上是毒,你要不嘲諷我是歌姬,我才懶得捉弄你。”
蘇安安笑了,區區一點,那可是毒啊,這到底是哪家被慣壞的孩子。
“你知不道因為你的區區一點,本夫人在鬼門關走了一遭,不是夫君及時趕來,你就已經害了一條命,你稱這為捉弄?”
她聲音陡然嚴肅,“那在你眼里,人命是何?是可以隨喜好隨意輕賤作弄的嗎?”
梁明玉惱道:“我才沒有。”
醫者仁心,父親也常常教導她的,她那次下毒,是沒想過她有心疾。
后面因為這件事表哥還來信譴責過她。
她咬唇,覺得有點冤枉,她心腸才不毒。
“都是你的挑釁,我才捉弄你的,哪里像你說的這般心狠,再說,你現在不是好好站在這里嗎。”
聽說是表哥后來出面救的她,梁明玉當時那叫一個后悔,無端的給她撮合了一次機會。
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啊。
蘇安安氣笑了,“我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