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靜軒內。
沈君承跟梁廣文時不時的還在聊兩句,大致還是關于沈雍。
這場試探,雖未見端倪,但沈雍怕是仍然不放心,勢必要有動作了。
梁明玉沒心思聽他們的談話,有一下沒一下的扒拉著米飯,看著有些蔫。
梁廣文看到了,打趣道:“怎么了,玉兒,看著這么不高興,可是承兒送你的首飾不合心哪?”
梁明玉抿唇,“沒有,表哥送的東西很好,女兒只是在想那個蘇安安。”
說到蘇安安,沈君承瞬間抬眸,目光看向梁明玉。
梁廣文則道:“怎么,你碰到了她?”
梁明玉撇嘴道:“碰到了,差點被她氣死呢。”
她噼里啪啦的將上午的事兒說出,還添油加醋的說那蘇安安何等囂張,都快踩她頭上去了,還嘲諷她,氣死她了。
梁廣文自然是偏愛女兒的,一聽女兒在蘇氏那兒受了委屈,當即眉心緊蹙,“承兒,那蘇氏如此猖狂嗎?”
沈君承放下筷子,溫溫道:“蘇氏來了也有一月之久,可謂是安分,日日窩在東苑,并未做過任何越矩之事,便是摘個枇杷,都來向承兒請示過的,和表妹說的猖狂之像,略有出入。”
梁明玉本就覺得有些委屈,一聽表哥竟然還站在蘇安安那面說話,當即忍不住紅了眼眶,“表哥,你這是懷疑我撒謊?”
沈君承道:“表哥只是客官陳述罷了。”
這院里都是他的人,一點風吹草動消息都能傳來,先前兩人因枇杷口角之爭,潮聲已經在用飯前夕,告知了他。
他對蘇安安多少有點了解,知道定是玉兒蠻橫了,本也想著飯后借此說說她,不曾想,她直接在飯桌上提起了。
他略微頭疼道:“玉兒,你對她可能有誤會。”
梁明玉揩著眼眶,看著委屈死了,“有什么誤會?”
沈君承擺擺手,屋里的仆人頓時全部退下。
本是顧及玉兒心性單純,很多事兒沒明說,可能才導致了她先入為主對蘇安安的偏見,這次,沈君承趁機解釋了下。
第一次下藥,是他設計,蘇安安才是受害者。
第二次夜訪,是他臨時起意的試探,非是蘇安安故意引誘。
第三次救她,也是蘇安安幫他制造了上山的借口。
救她,也是因為她畢竟是他名義上的妻,沒哪個男人能看著自己的妻子被擄去糟蹋。
沈君承道:“總之,并非你想的那樣,她確實安分,以后再來,無事不要去招惹她。”
梁明玉聽完有點詫異,這把蘇安安說的一點罪都沒有,反而好像還幫了表哥一樣。
她悶悶的戳了戳碗里的飯,“哦”了一聲。
梁廣文則是沒出聲,默默看了一眼承兒,若有所思。
半晌,梁明玉糾結的問了個問題,“表哥,你是不是喜歡上她了?”
沈君承夾菜的動作一頓,而后淡淡道:“為何要這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