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沈雍來已經用了一次身體不好沒去見沈雍,這次便不能了,禮儀還是要到位。
半路上,兩人相遇,蘇安安跟在他后面,小碎步的走,因為沈君承走的不快。
片刻,沈君承忽然停住,把盲杖遞給了潮聲,站在原地不動。
蘇安安楞了一下,他要干嘛?
月落則趕緊捅了捅少夫人,悄悄道:“少夫人還不快去?”
蘇安安才反應過來,這是讓她去扶著他?
怕是沈雍來了,要做個夫妻恩愛的場景,他才讓她攙著吧。
她趕忙上前,雙手環著著沈君承的手臂,扶著他往前走,充當盲杖。
沈君承余光瞥了一眼,莫名勾了下唇,道:“待會兒無論沈雍暗示你做什么,你都照做就是。”
蘇安安:“哦。”
主廳里,沈雍在悠哉的品著茶,看著毫無戾氣。
一身華貴衣衫,舉手投足間,帶著一種中年人獨有的穩重。
前世,她并沒怎么見過沈雍,小門小戶的,沈雍哪兒有功夫接待,算起來,這算是正兒八經的一次見面。
蘇安安及時行了個禮,和沈君承異口同聲的喊了句,“二叔。”
沈雍回神,放下杯子笑道:“承兒和安安來了。”
沈君承在蘇安安的攙扶下,坐了下來,而后一抬手,蘇安安就立馬有眼色的把茶杯放在了他的手里。
沈君承接過,抿了一口,蘇安安又接了回去,默默站在了他的身后。
第一次配合,意外的默契,就像是一對兒新婚恩愛小夫妻一般。
沈雍收回了視線,關心道:“你們二人的身體如何了?”
沈君承道:“我還是老樣子,安安倒是好了很多,上次身體不適,沒能來迎接二叔,實在抱歉。”
沈雍道:“誒,都是一家人,這么客套作甚,安安要是不舒服,再多歇幾天就是。”
蘇安安禮貌回道:“承蒙二叔關懷,安安身體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沈雍道:“那就好,承兒的身體不佳,你在病倒了,可是有夠讓人操心的。”
蘇安安莞爾,不在接話。
沈君承則稀松平常道:“二叔京城的事兒處理好了嗎?”
提起這個,沈雍看向了沈君承,“嗯,處理好了,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有人想誣陷旭兒,二叔已經找到證人,旭兒沒事了。”
誣陷?
沈君承暗哂,前天沈雍匆匆而走就是沈君旭惹了人命,他沉迷女色,和宋巖那個魔王混在了一起,強了一個小姐,搞出了人命。
本來對方畏于強權打算息事寧人了,但不知為何又鬧了起來,且還去大理寺擊鼓鳴冤了。
宋巖自然是摘除的比較快,畢竟人家老子是魯親王,于是所有罪過瞬間都推到沈君旭身上去了,害得沈雍親自出面,花了大價錢才擺平這樁事兒。
因為牽扯的人是一個七品官員,不能太隨意了。
可盡管如此,沈君旭的名稱還是受到了波及,身為嫡子,就是門楣,沈雍氣的罰了沈君旭禁足。
沈君承提聞言面上不顯,裝作關心的問:“誣陷?是什么人想陷害二弟?”
沈君旭比沈君承只小一個月。
沈雍言簡意賅的解釋了下,無非就是有個小官的千金死了,死前最后一個人見得是旭兒,便賴上了旭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