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年青人。
頂著這么大的風沙開門,任誰想來都會十分不情愿,所以這個年青人的語氣十分不好:“這么大的風沙還不快點進來!”
葛荊茫然回頭,嘴角還帶著點點血跡:“啊,是說我嗎?”
看到葛荊嘴角的血,年青人的眼順勢向下一垂,又看到葛荊未曾擦拭的手上的血跡,眉頭不僅一皺。
“不拉客人進來,磨磨蹭蹭的干什么?”未等年青人說什么,屋里又傳來嫵媚的充滿了不耐煩的聲音:“灌一屋沙子,你收拾啊!”
年青人猛地一把推開門,身子向外探出半步,一把抓住葛荊的肩頭,就把他提了起來。
葛荊聽到屋里女人的聲音,看到年青人利落的舉動,手臂微抬,旋即又落下,任由年青人一把將他提到屋里。
門重重的關上,然后就聽到噼里啪啦,無盡的沙礫狠狠的摔打在門窗上發出的響聲。
“這么大的風沙,看來今天有夠忙的了!”
年青人后背靠在門框,一只手拉著木門,另一只手把葛荊一甩,提起門閂將木門別上。
葛荊身子閃了一下,連忙倚住另一側門框。
他剛想提口氣。
就感覺有什么向上一涌,連忙用手捂住嘴。
他倚著門框蹲下來,吞咽兩下,似乎有些頂不住,張開嘴死命的一陣猛咳,直到鮮血再度將手掌染紅才停了下來。
“哎呀,你咋啦!”
年青人看著葛荊手上殷紅的鮮血,頓時駭了一跳。
“沒,沒什么,喘一會兒就好...”
葛荊咧著嘴,慘烈的一笑。
發現葛荊并沒有賴上他的樣子,年青人拍了拍胸脯,偷偷吁了一聲。
“老刁你怎么搞的,想殺人劫財還是怎么滴!”
隨著一陣訓斥,一個嫵媚的女子扭捏著豐腴的腰肢,帶著無盡撩人的風情走了過來。
仿佛吳儂軟語般的輕清柔美。
縱使是在厲聲訓斥也帶有別樣風情。
“掌柜的你沒看到嗎?這個小家伙有傷...”
老刁的手在空中做了一個提、甩的動作,然后小心翼翼的低聲道:“連這么一下都承受不了。”
女掌柜腳步一頓,停在了那里。遠遠的看著葛荊的手,那雙可愛的柳葉眉微微向下一伏,旋即挑了起來。
“他,沒事吧?”
女掌柜略作遲疑的問了一句。
“我沒事...”
葛荊撐著赤檉,勉強掙扎著站了起來。
身體很虛,軟軟的用屁股頂著門框,盡力讓自己不至于跌倒。
“人還挺倔!”
女掌柜儂聲軟語的贊了一句,然后雙臂環抱在胸前,不經意間將那對軟峰頂得高高,直入云霄。
“你這樣...”
女掌柜目光里充滿了懷疑,看著葛荊,近乎一字一句的問道:“我們這是酒館,也是客棧。開門迎納八方客煮酒笑接四海賓。只是客官,你,有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