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要葛荊滿天下游走不成。
葛荊可不敢保證自己這身重傷能讓自己活多久,萬一還沒找到他們,自己就因重傷而不治的死去,那可夠憋屈的了。
想要在沙洲集安穩的留下來只有兩條路可選。
一個是擁有強橫的實力,讓別人即使再不愿意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下。另一條就是你要有價值,有被人承認可以留下來的價值。
錢財在這里,如果沒有保護錢財的實力或勢力是不頂用的。
搞不好,有錢財會沒有命的。
所以,葛荊完美的達成劈柴上的成就,逢迎著讓小余哥認可。
經過劈柴和切肉的交流,兩人在武學上都有所收獲,而武學上任何一點收獲都強于廚藝。
借著小余哥一點點善意,爭取到讓他傳授廚藝。
由此,葛荊在沙洲客棧留了下來,并通過劈柴他發現,經脈在他劈柴時竟然有玄元流轉。而有了玄元的參與,內傷也出現了好轉,這可是大好事。
葛荊是不懂武的,響沙灣也沒有一個會武的人。當然,在大漠不管你懂武還是不懂武,武的傳說一直都在流傳,并經久不息。
當葛荊拿起赤檉無意中明悟黃沙、孤煙和隼的韻律,進入武之道境,斬殺兩名刀胡子之后他就知道,這可能就是武吧。
當葛荊在大漠最后一役中,一次又一次斬殺刀胡子,一次又一次吞噬掉赤檉上的鮮血。
精氣反哺讓他身負重創而不死,在體力耗盡后仍能挺起赤檉,繼續殺敵。
葛荊終于知道,原來他所獲得的一切都來源于這支玉箍形器。
玉箍形器是好是壞,是寶貝還是魔鬼,葛荊從來不曾在意,他在意的僅僅是報仇,斬殺刀梟胡勒和刀首麻衣人。
狼是狡猾奸詐的,狼也是執拗執著的,認準一個目標,不死不罷休。
以前,身負重創的葛荊對報仇幾乎失去了信心,現在,當他感知到玄元在似斷似續的經脈中游走,一點一點的續接經脈時,他痛并快樂著。
經脈斷裂是一種錐心的痛,經脈續接同樣也不會讓人感覺到舒服。經脈一點點復合,一點點生長,而每連接一點又會在玄元流轉時崩斷,然后再復合。
周而復始,無盡無休,這種感覺讓葛荊對疼痛近乎麻木。
他面無表情的揮舞著鐵斧,精準的劈開一條一條劈柴。
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都驚嘆著葛荊的斧法了得,卻沒有人知道此時葛荊周身近乎麻木,大腦都近乎沒有了知覺。
他只是在重復著劈柴的舉動,如何的劈,劈成什么樣子,他全然不知。
再后來,他跟小余哥學習洗菜、擇菜、切墩、切肉、烹飪等廚藝,因為用心,因為專注,他似乎又重復到劈柴的境界之中。
這時葛荊才發現,原來玄元流轉并非劈柴的原因所致,而是因為他。
有心有意的特意而為之時,葛荊根本進入不了那種境界,只有心而無意才能讓自己晉入其中。
心、意!
葛荊不知道是什么,更不知道為什么。這個時候他感覺到自己對武的不了解,他就像是個童子,無意之中得到了寶貝,卻只能看著寶貝而不知其用處何為。
‘也許我應該學武?’
葛荊反省自己。
‘也許我學會武功之后再去斬殺刀梟胡勒和刀首麻衣人會更輕松。’
他眼中精芒一閃,又想到一件事。
‘也許那樣,斬殺刀梟胡勒和刀首麻衣人,我未必要與他們同歸于盡。’
瞬間,葛荊有些興奮起來。
是啊誰人不想活,誰人會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