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剛剛響起一聲疾呼,緊接著化為痛苦的慘叫,然后戛然而止。
慘叫引來的是不作聲息的十幾道暗器。
玉香春抬手抓起一直飛鏢,玉臂翻轉在空中畫了一個圓。
啵啵啵...
十幾道暗器應聲而落,玉香春凌空而起,飛鏢化作一道黑線消失不見。
在她撲入人群時,慘叫聲才隨之響起。
葛荊緊跟著來到后門前,抬腿一腳直接蹬在后門上,人也緊跟著后門飛了起來。
從后門走出是個不小的跨院,院中一株老樹,老樹下拴著一匹馬,馬旁臥著一輛車。
車身很長,還有一個不小的車廂,前后兩截能坐不少人。
木門飛起擋住敵人的視線。
咄咄咄...
幾枚暗器打穿木門,后面的葛荊卻橫空跨過十丈空間落在車轅上。
身子一翻,赤檉順著小門刺入車廂。
砰的一聲悶響,匿在車廂內的人直接被葛荊捅了出去。
赤檉未停,葛荊的手腕一翻,在里面畫出一個微小的圓。
砰,又一個悶響聲起,又一個漢子被葛荊鞭打出去。
赤檉收回,葛荊拉開小門,把小女孩扔了進去,反手抓起小男孩也扔了進去。
“都爬在哪里,不要動!”
然后不等兩個小孩回話,葛荊一翻身跳上車廂,赤檉揮舞掃落所有暗器。
飛刀、飛鏢、飛蝗石,如同秋葉迎風,凌空亂舞。
直到這時阮清才從后門一閃而出。
玉香春恍如鬼魅一般沖入人群,雙拳暴起,手下無一合之地。
看到阮清沖了出來,頓時嬌喝一聲:“那個誰,快來套馬...”
阮清二話不說凌空而起,一個起落來到馬前。
長劍揮舞,撥開數把飛刀,抬手夾斷韁繩,牽馬來到車廂前。
此時,玉香春盡力滅殺西側殺手,葛荊站在車廂上,赤檉前后飛舞護住馬車不被摧毀。馬車下,只能是阮清自己在護住馬匹的同時想辦法套上馬車。
漫天暗器飛舞,在護住馬匹的同時套上馬車絕不是一個簡單的事情。
若是不管馬車背上兩個小兒直接逃遁,此去千里迢迢還不知道需要多久,更不是個好辦法。
阮清一咬牙,長劍挑落兩支箭矢,撥轉馬頭后長劍一把插入地面,架起車轅往上就套。
套馬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主要是富家公子哥般的阮清會不會。
葛荊隨意掃了一眼發現,阮清手很生,但手法是對的。
顯然他雖然沒干過,卻看過別人是怎么干的。
照貓畫虎,勉強能套上。
馬還算老實,雖然漫天暗器飛舞,但有人做出套馬的姿態,它就老老實實的站在那里等著。
唯一讓阮清為難的是,一個人只有兩只手,一只手抬起車轅后要拿著馬鞍,一只手端著套引子要套入馬頭。
在此期間,時不時還有羽箭和暗器飛來。
幸好一雙不錯的腿法,幸好葛荊在車廂上前后騰挪,能給他留下一個暗器的天空。
很快,手忙腳亂的阮清套好馬車,回手抓起長劍,跳上車轅,低喝一聲:“好了。”
然后抖動韁繩,馬匹立刻打了一個鼻響向大門處走去。
葛荊從阮清鐵青色的臉上一掃而過,扭頭冷喝一聲:“掌柜的...”
玉香春仰頭一聲輕嘯:“刁御、王小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