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內同時響起一聲爆響,轟隆一聲,兩層土樓瞬間變得搖搖欲墜。
“老娘的客棧毀了...”
玉香春狠狠的唾了一口,身形一閃來到門外,翻身一拳捶過去,木門砰然一聲碎成粉屑飛向院內。
一瞬間,奇門堡還能出手的十幾個人紛紛向后散去。
阮清一抖韁繩,馬如同受驚了一般,潑剌剌的沖了出去。
玉香春嗖的一下跳上車轅,剛想進入車廂,腳步突然停了下來,低頭看著阮清:“受傷了。”
阮清一手把著韁繩,一手在腿上點了點,噗的一聲,拔出兩把飛刀。
低頭嗅了嗅,輕松道:“被咬了兩口,還好沒上毒。”
玉香春一點頭道:“幸好是奇門堡,不是長惡堂,更不是百毒門。”
她猶豫了一下,坐了下來,玉手一伸:“我來駕車吧,你進去包扎一下。”
阮清回頭看了下車廂,隨即一點頭:“行,一會兒我在出來換你。”
玉香春撇了下嘴:“墨跡,就你這身手在外面我看夠嗆,還不如車頂上的半殘廢呢!”
阮清一呆。
葛荊在車頂上聽到也有些不愿意,探出赤檉,在車廂邊敲了敲。
玉香春扭頭望著車廂,嬌喝一聲:“你不是半殘廢啊,我說錯了嗎?”
葛荊沉默,回頭看著客棧一句話都不說。
客棧搖晃了兩下,終于轟然倒塌。
煙塵中,兩道身影向南方飛去,另有十幾個身影四下飛起。其中兩道身影落地后率先彈身而起,帶著一溜煙塵向馬車追來。
然后才看到十幾道身影從漫天塵土中沖了出來,緊緊追來。
狂風呼嘯,漫天煙塵轉眼被吹去。
可是,大漠風一起,本身就帶著無量沙塵,距離稍遠就難以看到人的蹤跡。
這種時候,除了近距離交手外,任何遠程攻擊都是白搭,弓箭都是如此更別說暗器了。
葛荊、玉香春終于能松了一口氣。
尤其刁御和王小余跳上馬車后,更是感覺無比輕松。
“受傷了?”
玉香春看了眼坐在車轅上的刁御。
刁御看似沒什么問題,但胸襟上的血跡卻告訴他,傷有點小重。
“麻衣人的讀心掌有些陰毒,不過問題不大。”
刁御不在意的回了句。
“他嗎的麻衣人,太陰損了,刀首不用刀,非得赤手空拳。”
玉香春挑了挑眉頭,忍不住罵了一聲。
讀心掌,都不用問聽名頭就知道,那是暗勁,專傷心脈的絕學。
別看刁御說的輕巧,麻衣人一掌下去他都吐血了,顯然是傷到心脈了。
心脈受損不得修養還繼續戰斗下來,這傷恐怕有些麻煩。
這些玉香春是知道的,要不然也不能在看到刁御受傷,她就爆種瘋魔拳。
玉香春回頭看了眼車廂,眼眸掃過刁御和王小余,低低嘆息道:“兩個孩子,奇門堡、長惡堂、緹騎營、神樞營,你能想到什么嗎?”
刁御沒有說話,默默點著頭。
王小余咬了咬牙,抬頭看著玉香春道:“放心,關鍵時刻我會出劍的。”
“出劍...”
玉香春臉色一白,隨即默默閉上雙眼,深吸一口氣,“出劍,也就是說,這是你為我做的最后一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