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玉香春、刁御、阮清三個人大開殺戒,百十位長惡堂殺手以飆飛的速度殞落,顯然他們是要在馬車到來之前把所有人威脅抹殺。
“何苦來哉!”
葛荊惋惜著。
他不是殺人狂,不會為了吞噬生命精華胡亂殺人。
當然,如果是敵人他自會痛下殺手,而不會有任何慈悲心腸。
三個人大開殺戒,戰斗瞬間開始,轉眼即逝。
只是等三個人回到車上時,葛荊明顯看出三個人的狀況并不好。
“怎么了?”
葛荊看到掌柜的再度陷入昏迷狀態忍不住問道。
“第三次進入瘋癲之意,能好嗎?”
刁御放下掌柜的,捂著胸口面帶痛苦的說。
“你這是怎么了?”
葛荊一眼看出,刁御的狀態也不好,連忙問道。
刁御撐著車板用力向上一撐,就勢躺在兩個小兒中間,擠了擠,擠出一個空檔來。
“他偷襲掌柜的,把掌柜的打暈,自己也被掌柜的打了一拳。”
阮清抱著傷腿放在凳子上,樂呵呵的道。
葛荊掃了他一眼,別看阮清撿便宜般說笑,其實他身上又多出兩道傷口,只不過沒有腿上傷嚴重。
速戰速決聽著威武大氣,其實看三個人的樣子,都是已傷換傷,沒那么簡單。
葛荊吸了一口氣,“你們自己管自己吧,剩下的事都交給我。”
雖然不知道他們這么努力為了什么,既然自己也是其中一份子,那么就應當奉獻自己那份力量。
葛荊轉身走出車廂,飛身跳上車頂盤膝坐下。
前面道上尸橫遍野到處都是鮮血,汩汩間滲入干涸的黃沙中。
回首后方,王小余還在跟奇門堡殺手糾纏之中。
既是因為王小余沒有痛下殺手,也是因為奇門堡殺手招法詭異多端,奇門絕學讓人防不勝防。
真要不管不顧大開殺戒,搞不好陰溝里翻船,容易兩敗俱傷,甚至被他們搞一個同歸于盡。
那就得不償失了。
后面還有誰?
神樞營嗎?
葛荊猜不出來,因為不只是神樞營不見蹤影,就連奇門堡十三魁首也僅出來一個刀首,長惡堂的七位堂主甚至一個都沒見到。
高手,還在后面呢?
無形中,葛荊感覺有些難以抵擋。
不就是死嗎,老子怕什么。
葛荊恍惚一下,突然回過味來,無聲的笑了。
學會思考后他似乎有些正常人的心態,竟然知道什么是膽怯了。
要知道,在他走出響沙灣的時候,還想著找到刀胡子,一心求死呢。
怎么現在倒怕死了呢?
葛荊膝蓋上架起赤檉全然無懼的望著前方,他在猜測,前方出現的敵人到底會是那方。
也許會是從未出現的神樞營,或是奇門堡的那位魁首還是長惡堂的哪位堂主。
現在他們一行人殺了那么多人,小兵出現的概率不會太高。
因為面對高手,人多勢眾的理論并不適應。
小兵,只能是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