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荊簡單介紹一下,刁御的腳步略微一緩。
他臉色有些復雜的嘀咕了一聲:“上清派,太上大道君...”
葛荊隨口問了句:“上清派怎么了?”
“沒什么。”
刁御回了一句,然后在山腳下牽來兩匹馬。
這馬是他與古松來時的坐騎,現在古松留在玉局峰,他那匹也就成為葛荊的代步。
馬不錯,四肢健壯,奔跑起來速度很快,應該也是戰馬。
奔行數十里,葛荊才問了句:“老刁,咱們去哪兒?”
刁御回了一句:“崆峒山!”
葛荊有些不明白:“去崆峒山...掌柜的在哪里嗎?”
“啊!”
刁御隨口應道。
葛荊卻有些雀躍,從點蒼山到崆峒山,一路行來極有可能遇到緹騎營。
那是不是意味,有可能,動手呢。
葛荊握著赤檉閉上眼,默默調息著玄氣。
將近兩年沒動手,甚至他都沒怎么練過武,卻不代表功力沒有精進。
葛荊不僅功力境界大進,其實增強更多的是戰力。
因為他不再是懵懵懂懂的憑借反應隨意出手,而是清楚知道,遇到敵人要如何出手,更知道為什么要這樣出手。
知道與不知道的差距是相當大的,化為戰力就是已知與未知的區別。
葛荊的話不多,好奇心更不強。
他問刁御,不是想找掌柜的,而是想知道會不會有戰斗。
匿隱在點蒼山兩年,為什么?
不只是為了學武,更多是增加戰力,然后去找麻衣人,再去找刀梟胡勒。
葛荊做事目的性很強,一旦選擇很難改變。
即使現在做不成,那就努力增加本領,未來一定要做成。
戰斗,不管目標是誰,能增加他的實力讓他突破就行。
跑出點蒼山,天已經大黑。
葛荊和刁御尋了個地方,簡單休息一下。
等天色蒙蒙亮,兩人起來,找個有水的地方簡單洗漱。
從背囊里掏出干糧,就著溪水,對付著填飽肚子。
刁御應該是經常過這種生活,干干的,沒有水順著能刮破嗓子的干糧他吃得很習慣。
至于葛荊就更不用說了,大漠里長大的孩子,什么東西吃不下,只要能填飽肚子餓不死,別說是干糧,巖石他都能啃得噴香噴香。
一邊喝著冰冷的溪水,一邊用力嚼著堅硬的干糧。
葛荊隨意看著左右。
半個晚上跑出上百里,差一差就跑出點蒼山域。
這里是山脈的末梢,樹木稀少一些,一眼望去多是半人高的灌木。
山坡起伏,溝壑處處,沙土地多點幾乎看不到沙礫和巖石。
葛荊兩人所在處就是溝壑中央一泓水洼,上游彎彎曲曲進入山里,下有曲曲折折不知道流向何處。
水洼處不小,更不止是葛荊刁御兩人,或遠或近還有一些動物前來飲水解渴。
時不時還能看到有鳥雀從灌木中飛來落下,落下飛來的。
葛荊剛剛咽下最后一口干糧,俯下身,在水洼里清洗一下。
突然,他身子一定,緩緩側過頭。
耳朵微動,頓時由遠及近,風聲水聲、動物弄水聲,鳥雀飛舞時翅膀閃動的聲音,清晰可聞。
葛荊凝神聚氣,心神隨著風聲而動。
遠一些,再遠一些,他似乎聽到一股地皮震動的聲音。
“有人來?”
還不等葛荊說話,刁御低低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