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做,這臉打得這么響,你竟然還問我要怎么做!”
略顯響亮的聲音唿哨而起,分外尖刺。
“不存在打臉的,那位孤狼應該還不知道殺的這兩個人是誰?”
平靜的聲音十分篤定的回答著。
“屠凈,我不管他知道,還是不知道。死的是逐浪沙、暗影閣的人,就是在打逐浪沙、暗影閣的臉。”
響亮的聲音不只是尖刺而是怒吼。
屠凈輕輕笑了一聲:“他敢梟首麻衣人,能打平竹王,殺兩個逐浪沙、暗影閣的小蝦米,算是打臉嗎?”
“我....”
響亮的聲音由高亢逐漸衰弱,直至消失下來。
屠凈笑了一聲,低低道:“沙鷗,你別不服氣。自從那位孤狼從陣斬兩千刀胡子中走出,他就不是小人物。等他梟首麻衣人回歸北域,就已經是霸主級別。在別的地方我不知道,至少在北域,他斬殺任何人都不是打臉。而是,這些人以下犯上。”
沙鷗靜靜的,靜靜的站在那里,沒有高亢的聲音,而是無奈的承認這個現實。
最終他嘆息一聲:“不能不服氣啊,陣斬兩千刀胡子,其中還有六位大玄師,四十多位玄師,兩千多名玄士,不要說玄者,就是普通人殺也要殺得手軟。這位孤狼絕對是為狠人,據說走出來時,衣服被血浸透,都看不出是什么顏色了,滴滴答答淌的都是血。”
屠凈也嘆息一聲:“要不然,北域荒原也不能稱這位為血狼。”
他又猶豫一下:“只是,不管如何,逐浪沙和暗影閣的人被斬殺,也不能就這樣不了了之。”
沙鷗精神一震,“對,不能這么不了了之,走,追上去看看。”
看看!
似乎兩個霸主級別大勢力的首領,面對葛荊嘴上說的是不能就這么不了了之,追上去卻也只能是看看再說。
沒辦法,他們接到一個訊息,葛荊前幾日戰平竹王。
一對一的,沒有人打擾的情況下戰平竹王,這讓他們能怎么做。
喊打喊殺喊著拿下葛荊,敢這樣說,似乎只能是逐浪沙、暗影閣首領。
至于他們,能做的只有看看了。
當然,按照他們的權勢還有一招,圍殺。
如果是旁人,兩個首領看不過葛荊的囂張,也許會調齊大批人手圍殺他。
可對能陣斬兩千刀胡子的葛荊來說,圍殺兩個字,好說不好做啊。
在葛荊戰平竹王之后,遍數北域荒原,修為戰力能跟他相提并論的只剩下二十七位霸主。
一對一的比較,葛荊也許排名最后。
比較起群戰,有陣斬兩千刀胡子的戰績,葛荊就算不是第一,也絕對在前列。
所以,圍殺的事,體都不要提。
他們在暗自計較著,葛荊卻沒想這么許多,駕馭著馬車,隨口提點著兩個小家伙,把剛才的戰斗一點一點的講給他們聽。
天地大勢如何借用個人小勢如何調用,又如何用個人小勢撬動天地大勢。
最后他告誡兩個小家伙,個人境界不足時,千萬不要隨意調動天地之大勢。
就像剛才那般,他的境界在那兩人之上,隨意望去,破綻多多,任意選取一點攻擊,都可以輕易把那兩人從天地自然大勢中打出來,然后反噬讓兩人根本無法脫離。
然后呢,豈不是任由他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