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一臉后怕。
“好重的殺氣,直逼心魄,駭得我腿都軟了!”
一名殺手腿一軟,噗通一聲坐在地上。
他張著嘴,大力的喘息著。
“偏門刀張慶!”
殺手兩眼微瞇,低呼一聲。
偏門刀張慶是頭禿鷲,獨行俠,縱橫黑沙荒野十幾年,從來沒聽說跟誰聯過手,一直獨來獨往竟然未曾失手,是個硬茬子。
可今天,他與葛荊未曾照面,僅是一道殺氣就駭得他心神失守,不敢出刀。
“這么可怕...”
殺手低呼一聲。
偏門刀張慶喘息一聲,抬起頭,冷冷的看著他:“你是至始至終沒敢出手的吧?”
殺手聽到張慶的話,身子一抖急忙點頭:“嗯!”
張慶吸了一口氣道:“這就更可怕了。”
他抹了把汗,道:“那個狠人的殺氣不是隨意鋪灑,而是分別針對的。你沒敢出手,也就是一掠而過,而想出手的被特別針對。”
說完,他認真的看著對面鉆出來的那個人:“狼閻王胡彪,你能感覺到不同吧?”
對面那位黑臉煞神聞聽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后低頭頷首。
張慶徐徐吐了一口氣,“這次,我退出。”
說完,在地上一旋,轉瞬消失不見。
“這么可怕....”
殺手,以及狼閻王胡彪同時向后急退,瞬息消失在陌陌黃沙之中。
葛荊只是不想他們打擾兩個孩子難得的休息時間,才沒有打開殺戒,卻不想直接駭退十名殺手,并讓他們把葛荊的威名散播出去,無形中省去他們很多麻煩。
當然,距離停沙嶺不過一天時間,再多的麻煩對葛荊來說也許都不是麻煩。
但,能少一點是一點不是。
其后的路,遙遙在望,休息整整一夜的兩個孩子,精神抖擻的揮舞著手中兵器,打殺特殺。
葛荊一行,從域內到域外,一路突行雙手幾乎沒有沾染血跡。
而從響沙灣出行到現在,一路行來六七天,鮮血開道,從葛荊到楊驚雷、楊雨池,他們的手上沾滿了血腥。
不過,血腥是血腥,葛荊卻知道,真正的戰斗還在后面。
因為不僅有西域高原大荒古城的懸賞,還有密幽必殺令跟在后面。
懸賞,按照竹王說,北域荒原只有高層人士知道,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一點點從上傳到下面,尤其是隨著葛荊的一去一回,領取懸賞的人追緝不到葛荊,大批的人手將聚集在停沙嶺。
至于密幽必殺令,雖然北域荒原領取的人不多,域內的人也很難進入北域荒原。但這些人并不能完全放棄,人也極有可能圍堵在停沙嶺。
停沙嶺,將是葛荊一道不好過的關口。
葛荊嘴角噙著一抹微笑,殺人,葛荊從來不怕。
以前,他還怕兩個小家伙被人欺負,可經過這幾天的訓練,他的薄弱點已然不是弱點。
如果真有人欺負楊驚雷、楊雨池弱小,輕點撞上一頭包,狠點就會丟掉一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