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音未落,整艘船一片寂靜,鴉雀無聲。
金鈴盜三位當家齊齊轉過身,目光中充滿了陰戾之氣望著兩位武官。
氣焰極強,仿佛下山猛虎般銳氣沖天。
在如此壓迫下,三位當家卻發現,兩位武官并未有任何緊張,就好像清風拂面一般,任由著沖天氣勢向他們欺壓過來,并從身體上輕輕吹去,分外涼爽。
“想逼迫我們?”
中年文士手捋長須,淡淡的看著他們。
“豈敢豈敢!”
兩位武官輕笑著搖了搖頭,兩人對視一眼后,其中一人看著大當家,目光中噙著一絲微笑,“只是在提醒三位當家,現在聚集起來準備起事的可不只是金鈴盜一家。東面、西面、北面,三面呼應,聲勢浩大,如果那家出了一點紕漏,面臨的雷霆震怒,可不是我們一家。”
中年文士瞳孔迅速的縮了一縮。
敖天王粗大的眉頭一皺,憨聲道:“笑話,我們又沒有答應你們什么,出了紕漏和我們有什么關系。”
那名武官的目光一直看著中年文士,笑而不語。
漸漸的,外圍的人感覺到不好,相互推搡了一下,紛紛離去,只剩下廚房門口的五人靜靜的站立著。
過了好半晌,敖天王扭過頭看著中年文士,眼眸間充滿了凝重,遲疑著問道:“大哥,你不會暗地里答應他們什么了吧?”
中年文士遲疑著,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沒有聽到否認,敖天王粗獷的臉色瞬間一變,眉頭一立吼了一聲:“大哥,咱們不是說好不參與他們的事,你怎么變卦了?”
中年文士眉頭一挑,黑矮胖子低喝一聲:“老三,怎么和大哥說話呢?”
敖天王身子一轉,看著黑矮胖子急道:“是,我著急,語氣不對,可是咱們幾個商量好的,安安穩穩的做我們的金鈴盜,不參與他們著腌臜事,怎么大哥偷偷的就同意他們了呢?”
黑矮胖子也扭過頭看著中年文士,沉聲道:“是啊,大哥...”
說著,他轉頭看了眼兩名武官:“我們金鈴盜這么大的名頭,他們能給我們什么?再說,域內塞外,革新之舉,這么大的事,一個不好金鈴盜就會毀于一旦,甚至是死無葬身之地。”
中年文士看著眼前兩名兄弟,深深吸了一口氣,定下心神道:“老二、老三,不是我們應允不應允的事,而是金帆那里,西門已經同意了,如果咱們金鈴不同意....”
敖天王冷聲道:“金鈴不同意又能怎地,大哥,別忘了,這里是洞庭湖,就域內塞外那幫人再多,再強能把咱們怎么地。他們強,來咬我啊!”
瞬間,中年文士怒了:“能怎么地,來個十幾個靈玄師就能殺得咱們片甲不留。”
敖天王也怒了:“你說來十幾個就來十幾個啊,靈玄師也不是家養的,說讓誰來誰就來。再說了,就洞庭湖,我打不過還跑不過啊,別說十個,一百個在洞庭湖也抓不到我的影。”
頓了頓,他又吼了一句:“兄弟齊心,其利斷金,金鈴盜只要有咱們五兄弟,就那些人把一切抹去,不過是重新再來,我怕他個球。”
一句話落,臉色變的不只是中年文士,兩名武官更是氣的說不出話來。
可是,敖天王說的話不假,金鈴盜五兄弟就是五名靈玄師,是洞庭湖天生天養的靈玄師,在這里他們想要跑,十幾名靈玄師還真拿他們沒有辦法。
而下面的湖盜大寨,就算是被全部毀去又能怎么地。十幾名靈玄師總不能鵲巢鳩占,守著這里不離去吧。
等十幾名靈玄師離去,金鈴盜不過是重新開始而已,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