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荊突然無緣無故的笑起來,武進自然好奇,忍不住問道。
“是這么回事...”
葛荊自然不會為儲尹之、王重九遮掩,笑著把三個月前的事情講了起來。
聽葛荊這么一說,武進不由愕然,他倒是沒有想到自己的一些習慣竟然在哀牢山掀起一番風潮。
他是哭不得又笑不得,無奈的搖了搖頭。
“小友啊,你不厚道啊!”
陡然從山底傳來一聲埋怨,接著兩道身影飛了上來,落在山崖,一面向武進拱手,一邊哀怨的看著葛荊。
撲棱一下,葛荊腳底揚起一波溪水濺射向兩人。
“喂喂,這可是你的洗腳水...”
措不及防間受到襲擊,兩個人連忙向后跳起。
“你想惡心死我,兩個大老爺們整得跟怨婦一般,呸呸...”
葛荊長劍在地面上一拄,提著靴子飛身而起,飄落在冷漠身旁。
“什么怨婦,這不是聽說你被刀梟胡勒萬里追殺,尋思能不能幫點忙,結果就聽你在山主面前揭我老底,我沒追殺你就不錯了,還敢惡心我!我殺殺殺...”
刷的一聲,王重九撲落在葛荊身旁,一對大環眼瞪得滾圓,死死的盯著葛荊,好似雙眼能帶無盡殺氣一般將葛荊殺死。
“幼稚!”
葛荊瞥了他一眼,雙手在胸口一端,夾著長劍,瞅都不瞅他。
王重九一道煞氣在葛荊身前一轉,嗖的一下收回,雙眼眨了眨,有些訝然道:“傷不輕,卻也不算重,厲害呀小子,就算我跟刀梟胡勒糾纏三個月也不過就是這樣!”
葛荊一愣,旋即笑道:“行呀,大當家,對自己還是蠻了解的嗎?”
王重九冷笑道:“我們混綠林的什么都好就是不好面子,猖狂可以卻不能自視太高,要不然死都不知道咋死的。”
儲尹之也走過來,認真的道:“別看胡勒在山主面前不算什么,其實,他是個人物,最少我和老九還不是他的對手。”
這時武進也赤著腳走了過來,笑道:“剛才胡勒吃的是暗虧。他首先是被你一劍震蕩了神魂,心境失守自己被我震破心神。不過他心性果斷,見識不好轉身就走,想來不會超過一刻鐘就能恢復過來。”
他抬頭認真看著葛荊道:“你最后一劍很不錯。”
葛荊笑著抬頭,道:“那一劍也是被逼迫出來的,換做以前絕對施展不出來,不,不是施展不出來,是根本未曾想到還會有這樣一劍。”
武進認真的點點頭,“你那一劍,嗯,很雜。”
他仰頭沉思回憶道:“口鼻間有虎嘯風雷,筋骨內隱約有虎豹雷音,左手五指做五雷訣。你這,嗯,應該是清微道法中早已失傳的天河箕宿嘯命風雷。”
葛荊頷首:“不錯!”
“你的修為不足,那一劍卻能洞破胡勒的陰陽二旦陰陽屏。我發現,不是玄力凝聚一點,以點破面,而是無視陰陽,瞬間洞開陰陽二旦力。只有玄力凝煉成炁,以真一之精強自壓制才能有此異象。”
武進眉頭緊蹙,半晌才有些異樣的看著葛荊:“在我所知,似乎只有清微道派的景霄妙靈寶華天修至極境,成就妙靈寶華景陽精真虛一之炁才能有此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