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葛荊猛然倒吸一口涼氣。
他想到荒族鐵騎從河南泰安城一代,跨過淮河來到河北,迂回秦嶺殺入陜西。
這一路不下萬里,若是想要人不知鬼不覺,要屠戮多少村落,百姓。
瞬間,葛荊的心在也忍受不了。
眼看著一隊二三百騎向他奔行而來,鐵槍在空中揮舞,似鬼若狼般的嚎叫,簡直是聲震四野。
葛荊身子微微一震,玄力從體內直逼體外。
雜亂的頭發砰然而動,根根直立,仿佛鐵槍刺向天空。
呼吸如浪吞吐若雷。
葛荊玄力微震,長袍仿佛海浪般波動,點點塵埃透體而出,隨著呼吸掀起一番狂潮向石下拍去。
玄力帶著一團塵埃,從無形之力化為有形之物,以肉眼可見的形狀拍向荒族鐵騎。
一道狂風仿佛狼嘯般打著唿哨席卷而去,狂風勁氣拍打在戰馬之上,疼得戰馬撩蹄而起,在疾馳中將馬背上的鐵騎掀翻在地,然后在慌亂中被踩踏致死。
頓時,驚呼聲,慌亂聲四起,陣形瞬間亂做一團,不成樣子。
前面的人吃了大虧,非死即傷,后面的人則顯示出超絕的馬技。
向左閃的人,左閃,向右閃的人,右閃。
凌空旋起,調轉馬頭的人,調轉馬頭。
這一幕看的石頭下面的四位玄者,是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
傻傻的不知道說些什么好,“這是誰呀,這么強橫,一道罡風就讓兇悍的鐵騎人仰馬翻,不成樣子。”
這四位玄者只是村鎮縣城人,就算有點功夫,修為也是不高,那曾看到過葛荊這般神通,簡直懷疑這是神人。
四位玄者都這樣,更別說他們身后的普通百姓,更是驚恐的看著葛荊大發神威,一個個的連叫都不敢。
他們這樣,對面的荒族鐵騎卻是另一樣。
本身從北域荒原殺到河南行省的鐵騎,可不是沒見識的人,玄者、玄師、大玄師或靈玄師,各種等級高手沒有沒見過的,感知到狂風呼嘯頓時知道有大高手出手,頓時后軍集合,抻起弓弦騎射而出。
這番舉動,沒有指揮,沒有應喝,靠的都是默契。
可惜,默契、回應十分迅速,應對也很強,絕不能說是錯。
錯的只有,他們的對手太強,強到非人。
一道寒光飛起,仿若大鵬展翅般向上一兜,反手兜起密密麻麻的箭矢。
風起、風涌!
箭矢在空中一旋,化為一股晦暗的浮云,向荒族鐵騎迎頭蓋去。
無數箭矢在大鵬翅翼下漂浮,一扭一轉旋即散開,仿佛一蓬泉水從地底擠壓噴涌,鮮花般的散開。
一蓬,噴灑,將所有鐵騎籠罩,幾乎無一疏漏的砸了下去。
霎那間,不管不顧的插入鮮活**,不管是頭、是胸、是腹,是肩肘胳膊,都將其一一貫穿。
如此兇殘又如此兇狠,無論是誰,用刀用槍用盾都抵擋不了,紛紛連人隨馬一切倒地。
驚恐就在這一刻充盈在荒族鐵騎所有人,嘶喊聲中向后跳去。
過了半晌,地上血染如畫,還有不死之人未死之馬,茍延殘喘之聲絡繹不絕,聲聲嘶吼落入人之耳目,慘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