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荊揉搓著劍鐔,丹田如龍吞水般將玄力收回,感知著滿滿的玄力,他終于完全恢復過來。
“龍驤軍,那個商郡王大軍主力是龍驤軍吧?”
葛荊會頭問了句。
唐命連連點頭:“嗯嗯,是的...”
“我就知道,跟虜陣摧枯易釋義一定分不開。”
葛荊想起在洞庭湖,他、朱松、易釋義、章要兒、張趕驢分開之前,易釋義對著朱松冷嘲熱諷,毫不客氣的訓斥起來。
那時,朱松不僅沒有像他表現的那樣紈绔,相反還俯首帖耳的聽從。那個時候,葛荊就感覺到什么,所以才連句話都沒說,轉身就走。
張趕驢是龍驤的人,雖然葛荊沒問過,卻是知道他在龍驤地位想來不低。
虜陣摧枯易釋義原來是龍驤的人,雖然因為犯錯被逐出龍驤,但憑他的身份、修為,即便在龍驤已經沒有了位置,但回到龍驤,說句話也應該很有力量。
密幽沒有人出面,應該跟龍驤軍有關,應該跟金鳳也有關系吧!
葛荊不用細想,通過他接觸的幾個人一分析,就知道**不離十了。
唐命沒說話,一直支著耳朵,聽葛荊喃喃自語。
萬星教、地鼠門、洞庭湖、虜陣摧枯易釋義。
剩下的話都不用細說,唐命知道,其間一定有很多故事發生。
只是不知期間發生了什么,所以他不敢胡亂猜測。
唐命不說話了,葛荊卻問了起來:“荒族鐵騎一進一出到底都做了什么?”
“啊,你不知道嗎?”
唐命詫然問道。
葛荊搖頭道:“去年在泰安城知道一些,只是不太詳細!”
“哦...”
唐命應了一聲道:“進入河南的是從祁連山千秋隧闖過來的一支,有五萬人之多。”
葛荊眉頭微微一皺。
唐命也深吸一口氣,繼續道:“荒族入侵時人快馬疾,兵行神速,沒有遇到多少抵擋,也就沒有損失多少。從陜西行省到湖北行省又到河南行省,可謂是勢如破竹,暢通無阻。”
葛荊抬頭問道:“怎么會這樣?”
唐命無奈苦笑道:“形成這種局面,一個因為事出突然,荒族鐵騎與突然之間爆發,迅速聚集迅速出手,根本沒給朝廷反應機會。第二個就是他們選取進攻的角度十分巧妙。人人都以為北域荒原會大舉進攻陜西行省,在陜西行省那里,神武右衛軍、神樞營、緹騎營已經列陣以待。誰成想他們會悄然繞過崆峒山進入湖北行省,而后等湖北行省聚集大軍準備狙擊時,他們又掉頭一繞進入河南行省。”
葛荊低聲道:“妙筆啊!”
唐命認同道:“的確是妙筆,迂回環繞,仿佛閃電般擦著敵軍邊際掠過,盡顯鐵騎本色。他們從不攻城掠地,只是風馳電掣般向里突進,突進,繼續突進。用了一年半多的時間貫穿三省,竟然無人能擋。”
葛荊眉頭一蹙道:“可是這樣,荒族看似威名赫赫,實際上對王朝造不成實質性的創傷。”
唐命點頭道:“的確是這樣,而且,他們攻入泰山邊境,商郡王一怒,剛剛豎起戰旗召集來龍驤軍,他們就立刻調轉方向,回轉陜西行省。可謂是古怪至極,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葛荊沉思著,他的心思很少,或是從來沒有用在戰爭,政治格局上。
大明王朝、西域高原和北域荒原都跟他沒有關系,一個在狼群中長大的孩子,不可能對人類,或是哪里有什么歸屬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