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北軍區總醫院,25號病房,余歲正在看顧睡著的顧源。
事情還得從昨天半夜說起……
雖然火車上的動亂已經平定下來,但顧源卻因此受到了驚嚇,在半夜更是突然就發起了高燒。
余歲因為顧源被劫持的事,心里一直對顧源感到很愧疚,所以當晚也一直在守著顧源。
顧源當時燒得很重,渾身滾燙,臉也燒得通紅,余歲拿著商場里的退燒藥給他服下竟然也沒什么效果。
余歲沒辦法了,只得抱起顧源就去尋找火車上值班的乘務員。
但當時火車上的人大部分都已經入睡了,乘務員一時也不懂去哪里給余歲找個醫生來。
余歲抱著渾身滾燙的顧源,平生第二次感受到了無能為力,第一次就是今天顧源被劫持的事兒。
乘務員心里也很愧疚,他也看到了顧源的情況,但他也沒經歷過這樣的事兒,一時也慌亂了起來。
“告訴我,特等包廂在哪節車廂那個位置?”余歲也不指望乘務員了。
“在……在,在1號車廂D16號包廂。”對上余歲冰冷的眼神,乘務員結結巴巴的說出了答案。
但下一秒又意識到了什么,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余歲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就抱著顧源飛快的離開了原地。
礙于余歲強勢的氣場,乘務員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余歲的身影消失不見,要說的話也被憋了回去。
1號車廂,因為有重要人物在,今天又出現了間諜分子制造動亂事件。
所以車廂周圍的警戒都很嚴,雖然清鼠任務已經完成,但他們絕對不能再出現像今天一樣的失誤了。
“站住,別動,你是誰?想干嘛?”余歲一步入1號車廂的范圍,值班的警衛員第一時間就發現了她。
警衛員今天一直在1號車廂保護首長,沒有去出現動亂的那節車廂,所以根本就不認識余歲。
他怕余歲又是一個完美偽裝的間諜,所以就拿出槍對準余歲的腦袋,戒備的看著余歲。
“我懷里抱著的就是今天那個被劫持的小孩,現在他發高燒了,很嚴重,我找不到醫生,我知道你們有隨行醫生,請你們救救他。”
余歲焦急的對著警衛員說道,根本不理會警衛員拿槍指著她的事兒。
她現在沒心思跟警衛員解釋太多,要不是不能硬闖,她早就去拍那個首長的門了。
然而……
警衛員竟然對余歲的話無動于衷,甚至更懷疑她了,因為顧源被劫持的消息已經封鎖了,她是怎么知道首長的位置的?
竟然還自稱她懷里的小孩就是今天那個被劫持的小孩,還半夜來?這就更可疑了吧?
難道間諜分子已經喪心病狂到這種地步了,連發高燒的小孩都不放過?
警衛員越想越多,心里對余歲更戒備了,甚至想直接上前捉拿余歲,但礙于余歲懷里的小孩,一時也遲疑了。
“快點去叫人啊,你作為一名軍人,難道要眼睜睜的看著這小孩去死嗎?”余歲要被這個警衛員給氣死了,又無奈又憤怒,冰冷的眼神刺得警衛員也是渾身一顫。
“陸懷逍,陸懷逍……”眼看著顧源的情況已經越來越嚴重了,余歲已經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在車廂里大喊著陸懷逍的名字。
余歲今天旁觀了陸懷逍和中年男人的對峙談判,所以也知道陸懷逍是他們隊長。
面對一直不肯相信她的警衛員,余歲也只能賭一把了,希望陸懷逍就在這里。
余歲的喊叫聲確實有用,起碼大部分的士兵都被她的喊叫聲給警惕起來了。
現在誰也睡不著了,紛紛起床快速換裝,朝著聲源處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