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聚全部的心血,
全部的愛,
回眸凝視——
張望!
昔日深情的友愛,
童稚爛漫的夢幻。
怎奈何——
這世態炎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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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情多變,
夢幻難成。
雖為同山側,
枉懷一腔愁。
我和興安同住一棟磚瓦房,同倚著青山防火樓,同走在家門前的這條馬路。本是相親相愛的一對情侶,可命運卻偏把我們各分東西,讓我們飽嘗人世間的心酸與苦澀。
我住長江頭,君住長江尾。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此水幾時盡,此恨何時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我手牽著五歲小侄女的小手,慢慢地行走在眼前這條熟悉的馬路上,心里默默地背誦著這首著名的宋詞。我家住西邊,他家住東邊,每天行走同一條路,卻是相見一次都挺難的。
秋雨綿綿的一個傍晚,田姨和韓大爺他們將要登上火車,離開這個工作三十多年的家鄉。
一個人在一個地方奮斗了二十多年,把全部的青春和精力全都獻給他所熱愛的事業上了,當他要離開這里的時候,竟是因為工作不順心而遠走他鄉。這滋味是何等的不好受,何等的悲憤呵!仿佛是撕心裂肺一般。
送行那晚,父母沒有去,只有哥哥和嫂子代表全家去送行。馬嬸回來對母親講,韓大爺在車站離別時是非常難過的,他手里拿著一個木棍子。別人問:“老韓,你拿棍子干什么?
“唉,我在這工作多年,最后竟是這樣的結果。白活呀!拿著這個棍子,留著以后要飯打狗用的。”
這話里雖有過分之意,但其情景是令人倍感凄涼的。
田姨忍不住大哭起來,她一哭又引來很多送站人掉眼淚。曾經與田姨同桌共事的李姨,與她抱頭痛哭,工作二十多年,情同姐妹,誰知道這老了老了,卻要遠離故土,投奔他鄉,心情該是多么的蒼涼。
自古多情傷離別。大概說的就是這一幕吧。火車徐徐地啟動了,話別的人們涌向車門口,爭著與車上的田姨和韓大爺告別。
田姨哭著喊:“再見了,老朋友們!”就放聲地哭起來。
興安淚眼目睹著發生的一切,扶著母親進入車廂里坐下。這哪里是送行?這分明是人生最后的訣別。誰還能回吉文幾回呢?誰又能在一個地方奮斗多少年呢?傷心的告別,就這樣在秋雨綿綿的夜晚結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