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一聽,連忙道:“是,大人!”
離開冶煉廠,凌心安看看時間,也差不多到了午間下課,便朝學府而去。
當凌心安趕到學府的時候,此時門口換了一個新的門衛,是個年輕人,二十出頭,身形筆直的站在門口。
“見過凌大人!”他微微彎腰道。
凌心安點點頭便邁入學府。
此時正是午膳時間,凌心安便二話不說的走入食堂,本該還算是安靜的食堂,看到凌心安的身影,先是驚訝接著更是寂靜。
凌心安拿起餐具,便依次的排在后面,在他前面的學生紛紛行禮就要讓位,凌心安道:“不許動,就這樣排,按照排隊一個個來。”
學生們個個看到是心中畏懼又有點疑惑不解,為何這位凌大人事事都是如此講規矩的呢,下課之后都是先生先吃,然后才是學生排隊,怎么到了他身上,就和學生一起排隊。
“無鹽,你知道這叫什么嗎?”凌心安說道。
“大人,不知。”
“我們叫堂食,或者自助餐。”
看到凌心安突然出現在窗口,后廚的哆嗦著就要幫凌心安盛菜,凌心安制止道:“我來吧,不然你都不敢打。”
說完,凌心安自己拿起勺子,每個菜都盛了一點,后廚們臉色開始發白。
凌大人又來檢查了!后廚們心中是忐忑不安。
鐘無鹽也同樣如此,每個菜都打了一點。
此時食堂還未吃完的都偷偷地瞧著凌心安,尋得一個空桌,凌心安和鐘無鹽坐下來慢慢品嘗,吃慣了凌府的菜,兩人也不多說,慢慢細嚼,兩人吃的不快但也不慢,教習長毅此時端著午餐卻是坐了下來。
“見過凌大人!”長毅淡淡道。
凌心安笑道:“教習,這里是學府,直接稱呼我名字即可,無需客氣。”
長毅道:“凌大人不僅僅是凌大人,全天下都如此稱呼凌兄。”
“還不知教習怎么稱呼?”
“姓長,單名毅。”
“這段時間有勞長教習了,不知長教習對我們江州學府有何感想呢?”
長毅望著凌心安的臉,后者一臉誠意,望著自己:“凌大人,不知您要長某需要何種感想?”
凌心安正色:“教習雖有矯正之作用,但學府的目的除了培養人才之外,更重要的是培養一個獨立思考,人格健全的學子,雖然這些聽起來是天方夜譚,不管如何,懲戒學生有很多種方式,比如罰跑,讓一些嬌弱之人變得強壯一些,比如勞作,讓一些懶惰之人懂得勤奮一些,比如背誦書,比如抄寫校規,又比如增加一些武課等等,誰說學堂不能學文學武的?甚至于完全可以開設新的學堂,穿插其中。長教習,這些大可以放開手腳去做,何須如此放不開心胸?”
長毅臉色一怔,望著凌心安,怔怔的說不出話來。
“你身上有軍人的氣息,應該懂得,人的一生就跟我們的心跳一樣,有上有下。不可能一帆風順,一路平坦,若是如此,那就是死亡的時候。我不知道你經歷了什么,但既然來到了江州學府,何不凡將這當做是低谷,是未來更高起步的歷練?”
凌心安說完站起來:“長教習,慢吃!”說罷朝回收餐具的地方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