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的時候,他已經是由養濟院領養的一名棄嬰,父母未知,出生地未知,具體的出生時辰也是未知,成為一名標準的三無棄嬰。
而他的名字,則是由養濟院統一配發。在百家姓中被抽到了姜字,按院中的輩分排字則為白,最后一個字則按照院長隨口說出的一句生當復來歸,排末字,為歸。所以他的全名便成了,姜白歸。
“白歸?白龜?死老頭,你這也太兒戲了吧?”口不能言的他雖然滿腹的委屈,但卻也無力抗爭,只好選擇了沉默接受,哪怕是以哭聲抗議,也無人明了其義。
由此,他每日便被人喊作“白龜”,成為院中的一段美談。
實際上,除了名字取得實在不夠文雅,不夠稱心之外,在養濟院當孤兒的這段日子對姜白歸來說可以算得上是其人生中一段難得的,充滿了愛與溫馨的美好回憶。
久經塵世浮沉的他,在這段時光的熏陶下,漸漸放下了對權力和欲望的執著追求和不甘失敗的深沉怨念,開始接受自己作為一名普通孤兒的那種毫無負擔,毫無心機的,快樂而簡單的生活。
畢竟,現在的他什么也不能做,什么也不敢做,除了被動的接受陌生的愛與關懷,他又能做什么呢?又敢做什么呢?不能暴露自己與眾不同的靈魂,這是對自己最起碼的保護。
于是,日復一日的,他就如同真正的嬰兒一般無憂無慮,又無任何作為的,在無奈和沉默中緩慢長大。甚至偶爾還要如同齡人一般,去刻意的搗一搗蛋,又或者時而無厘頭的哭鬧一場,引起旁人的注意。
用最成熟的心智去演繹一顆最純粹的心,以便顯得自己沒有那么的與眾不同。
但是,在暗地里,他卻也在偷偷的觀察、理解這個世界,偷聽身邊人的閑聊,觸摸陌生的器物,觀察身邊的環境,感知周邊的熱與冷,這一切都如同普通的嬰兒一般,毫無二致。
從身邊人的只言片語中,他了解到這個世界貌似是一個成熟的、存在時間極為久遠的以修真為主的世界。而更為讓他感到驚訝的是,這里的輻射物儲量似乎極為豐富。常見的類似于鈾、钚之類的含有輻射元素的礦石在這里都被稱為靈石,經常被制成裝飾品或常見器具,被隨處擺放,任意使用。
起初,當有人將其中一顆散發著森然幽芒的疑似為銅鈾云母的靈石放到他手中,試圖逗引他時,當時的他,內心其實是崩潰的。望著那森然的綠色幽芒,感覺那似乎是源于地獄的催命兇兆,正預示著他將很快不久于世,幼年早夭。
然而事情的發展卻遠遠超出他的預料。
那些充斥在這個世界的輻射能不但沒有使得他如預期般的幼年夭折,甚至還讓他感覺到一種充沛的能量沐浴全身,有一種說不出的舒爽感。
隨著身體感知器官的不斷發育和成熟,他對這個世界的認知也在不斷提高。以其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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