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玲瓏的目光金光彌漫,她掃過四周的百姓,同樣也是眉頭經促,她能在這些百姓的身上,感受到害怕和恐懼,根本不是表面的高興之色。
陳雅的余光同樣在四周掃視,但是她的表情就比較淡然了,就像是什么都沒有發現一般。
整條街道死寂一片,很安靜,就連風聲都沒有,正常情況下是不可能的,這些人就像是被下了死命令一般,不許交談。
不過事以愿違,總會有些意外的事情,這不就在陳雅和白嵐路過一對母子的時候,那婦女懷中的孩子,突然張開嘴哇哇大哭了起來。
這哭聲在這安靜的街道上,顯得格外刺耳,那婦人嚇了一跳,連忙安撫孩子,她此時滿臉的害怕之色,就像是馬上會有厄運降臨一般。
聽到孩子哭聲白嵐和陳雅不自覺的停了下來,同時朝一旁看了過去。
“大膽,如此嚴肅的場面,盡然喧嘩,擾亂殿下和王后娘娘的清凈,來人將著女子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一名官員開口呵斥道,這人乃是凌州城的律法司官員,說完立馬就有兩名士兵走到了那婦女的面前,他身邊的男子見狀,頓時嚇得臉色發白,同時求饒道。
“大人開恩,孩子哭泣,這是天性,怎么可以為此處罰我的妻子,我妻剛分娩不就,身子骨虛弱,絕對經不起二十大板啊。”
女子丈夫連忙求饒道。
只是疑惑的是,他求的不是陳雅和白嵐,反而是那個律法司的官員,這可是很不應該的。
有點像是百姓只認官,不認王的感覺。
“哼,擾亂秩序,二十大板已經清的了,待下去。”
那律法司的官員冷漠的說道,說完兩名士兵就架起那婦人,準備將她拖離此地。
“饒命,饒命,府主大人饒命啊。”
那男子驚慌失措的求饒道,眼看自己的妻子就要被拖走了,而段齊風又冷眼相看,他無奈之下只能把目光看向陳雅和白嵐。
“殿下,王后娘娘,求你門幫忙說說情,我妻挨不過二十大板的,求你們開開恩。”
男子不停的對白嵐和陳雅磕頭。
陳雅表情冷淡,而白嵐則是有些陰沉。
“慢著。”
白嵐突然開口了。
她一開口,那兩門士兵自然停了下來,但是他們卻把目光放到了他們上司的身上,似乎在等待他們上司的命令。
那律法司的官員見狀頓時眉頭一挑,同時上前幾步,對著白嵐和陳雅行禮道。
“王后娘娘,此婦人擾亂秩序,按律必須杖打而是,以儆效尤,還請王后娘娘不要阻止。”
那官員恭敬的說道,只是這話語看似恭敬,但是顯得頗為盛氣凌人。
白嵐可不喜歡這個語氣。
“哼,怎么你這小小律法司要質疑本宮的話?孩子哭泣乃是天性,與他母親有何干系?為此杖打一個剛分娩不久的女子,這是否顯得太不近人情了?而且律法哪條規定,孩子不允許哭泣的?就算是當朝天子巡視州府,那也沒有靜止百姓說話。”
白嵐冷冷的說道。
不過那律法司卻反駁道。
“娘娘,每個州府都有自己州府的特別規矩,我們凌州的規矩就是不允許在莊嚴的時候出現喧嘩聲。”
白嵐剛想說什么,但是就在這時陳雅開口了。
“是嗎?但是從今天開始孤的話就是規矩,還有你這一個個律法司竟敢這么和王后說話,膽子可不小啊,以下犯上,其罪當誅,那你是不是該死了?”
陳雅突然帶著一股威嚴的氣勢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