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在呼嘯。
大頭獵豹沖刺帶來的狂風似乎吹拂到了鄭源的臉上,每一次眨眼大頭獵豹都會突然向前一躥,沒幾秒它就狂奔了數百米,踩著藤蔓前進。
天空的無毛禿鷲扇著翅膀,長長的脖頸伸的很長,似是在高吠,可惜它那透過破洞可以看到內里干燥聲帶的喉嚨已經沒有能力支持它發聲了。
粗腿兔子依舊不見蹤影,應該還在地下刨土,藤蔓湖開始躁動,平靜的“水面”波濤洶涌,數根藤蔓舞出勁風,抽向鄭源。
“啪!”
鄭源看向抽向自己的藤蔓,手中一直拿著的銳鱗刀橫劃,黑色的刀刃切開了藤蔓的外表皮,然后直入破開,一瞬間沖鄭源而來的藤蔓全部被切斷,掉落在地面,與本體分開的藤蔓瘋狂扭動,地面細膩的土壤被揚起,破開的位置流著紅色的毒液,滴落在地面,腐蝕出惡臭的煙霧。
向后小跳兩步,皺眉看著被腐蝕的破開大洞整體變薄,散發熱量的銳鱗刀,跟隨鄭源十多年,多次加強的老員工終于也在今日正式退休了。
被斬斷的藤蔓從下至上冒出一個鼓包,然后冒著粘液再生出于之前一樣的藤蔓,看上去與之前別無二致。
整座湖水越發躁動,似乎是因為鄭源的反抗而被激怒了。
估摸著大頭獵豹還有數十秒才能穿過躁動的“湖水”,鄭源脫下衣服,擦去上面的腐蝕性液體,同時腳步不停,躲避著源源不斷的藤蔓突擊。
“啪啪啪!”
急促的踩著粘液的腳步聲逐漸放大,鄭源就是不抬頭也明白一定是那個大頭獵豹的接近,天空無毛禿鷲的撲騰翅膀聲也漸漸入耳,粗腿兔子的潛伏,一時間失去武器的鄭源看上去岌岌可危。
把銳鱗刀往身后一丟,鄭源抬頭,面前大頭獵豹丑陋的臉已經清晰可見,鄭源甚至可以看到它臉上因為寄生而破開的黑洞,溢出的腦漿已經干涸,不經讓人疑問它憑什么還可以動。
“真是讓人......興奮啊!”
鄭源與身后的怪物長嘯一聲,身形不退反進,沖向大頭獵豹。
“盤龍箸!”
鄭源手指并攏,一根通體銀白,表面紋著張牙舞爪的神龍,前圓后方的筷子虛影浮現在鄭源的手旁,刺向大頭獵豹的丑臉。
“吼!”
大頭獵豹發出了能讓飛天同伴羨慕死的巨吼,本就有數米大的頭張開的大嘴甚至可以將鄭源整個吞下。
但是它貧瘠的被植物控制的大腦無法支持它的思考,雖然身體因為植物的寄生而加強數倍。
就算看到鄭源手上浮現的虛影它也沒有什么明顯的反應,依舊張著大嘴打算把鄭源一口氣吞下。
鄭源看準時機,停身,扭腰手向前刺去,雖然此時鄭源的手與大頭獵豹還有一米,可是鄭源手臂上的筷子虛影開始放大,然后隨鄭源動作向前刺去。
圓柱的筷子前頭撞上大頭獵豹的面部正中,大頭獵豹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筷子沒入,然后從后腦勺的部位冒出。
大頭獵豹仿佛一瞬間失去的生命力,身體不在有力,松垮了下來,但是之前奔跑下來積蓄下來的沖擊力還是存在,撞向近在咫尺的鄭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