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侯三再次來到師父家,此時師父胸部高高隆起,腫得喘不過氣來,奄奄一息。原來他破解了機關盒,貞彪在石盒里設置了一根石箭,當破解機關時,石箭就會射向正在開啟機關的無防備之人。
沈秀拉著侯三的手說道:“石盒里空無一物,老石匠心思歹毒,在機關盒內設計了石箭,我沒有防備,石箭已經射穿我的肺,我死后你要奉養師爺。”
侯三半信半疑,既然盒內并無寶物,貞彪為何要設計如此致命的機關盒?他暗暗咒罵貞彪惡毒。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師父知道自己必死,還隱瞞寶物有何用。
當日晚沈秀呼吸衰竭而亡。現在老木匠死了,兩個目擊者死了,貞家父子死了,師父也死了,是否真有“傳國玉璽”,又成了一個謎。
師父的死令侯三悲痛不已,他一個孤兒,是師父收留他,將他養大,在這世上,師父是他唯一的親人。他披麻戴孝埋葬了師父,履行承諾,要留下來奉養師爺。
葬了兒子,沈老爺子大罵侯三害死了沈秀。兒子金盆洗手后,收了賊心,安穩度日,幾年來他們父子相依為命,侯三就是罪惡之源,他的到來毀了他們平淡安靜的生活,兒子中箭而亡,自己成了孤老頭,就算餓死,也不讓賊頭侯三養活。沈老爺子提著棍子將侯三趕出家門,直言今生不再相見,侯三只得索然離開。
侯三偷盜郡府的第二日,徐布仁發現書房被盜,大吃一驚,何人如此大膽,竟敢來郡府偷盜?他喚來捕頭和捕快,命他們盡快破案。
捕頭勘察廚房和三堂書房四周,又仔細地查看了被打開的兩把鎖頭,斷定不是一般的盜賊作案,應是一個身懷輕功絕技的江洋大盜。
捕頭找來昨晚巡邏的軍士,一個個盤問,大家提供的唯一線索是郡府花園假山里的貓叫聲。捕頭帶著幾個捕快來到后花園,發現假山洞里有一片腳印,洞壁上還掛著幾縷頭發。顯然,盜賊昨晚曾躲藏于假山洞內,因洞口太小,進去時掛著了頭發,此賊應身材矮小,有縮骨功能,平常人是不能鉆入假山小洞內。為了驗證該結論,捕頭令兩名身材矮小的軍士進假山洞躲藏,無一人可入洞口。
捕頭來到西輔城的大獄,提審幾個飛賊,問他們可曾認得一個身材矮小,會輕功的江洋大盜?其中一飛賊交待他認得有飛檐走壁之功,綽號“飛毛猴”的侯三身材矮小,早幾年東京“盜玉瓶”案就是他所為。
既然侯三曾在東京行竊王府,這次無論是否盜竊郡府都該捉拿。捕頭讓畫師根據對其的描述給侯三畫像,由郡府出布告,懸賞捉拿侯三,轄區各縣都張貼懸賞布告,郡府衙門失竊案因無確鑿證據,布告上只提到侯三在東京偷盜王爺府的罪行。
侯三離開沈家,剛走上街頭就見一眾人圍觀布告,布告上還有自己的畫像,嚇得他滋溜一下竄出人群。布告上沒提他偷盜郡府一事,只有幾年前行竊東京王爺府的事實。他明白郡府已懷疑是他行竊,苦于沒有證據。
他須得離開西輔,離開郡府所轄地盤,當然東京也不能再去。此時他想到洛陽,古都洛陽商業繁榮,周邊有中岳嵩山和五乳峰,都是藏身的好地方,想好之后,即刻晝伏夜出的趕往洛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