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水南看著依舊憂心不已的嬤嬤,轉移話題道:“看您,那么操心,把晉升仙位的秘密都同我說了。我現在才七階,能不能晉升八階還說不準呢。您就操心仙位的事情了,再這么下去,您得長多少白頭發呀。”
嬤嬤無奈地搖搖頭說:“不遠不遠,嬤嬤得趁著現在有機會都告訴你。”
慕水南感覺怪怪的,有種生死離別的傷感。
嬤嬤此刻則像是母親一般,不放心自己的孩子遠行,怕她吃不好穿不暖,怕她不會處理與同窗的關系,怕她得不到老師的歡心,怕她會受到感情的傷害,怕她修煉時候遇到困難和意外,怕她傷心難過無處訴說,恨不得自己能替她解決一切,想把自己的經驗和知道的一切都告訴她,幫助她把可能遇到的所有問題都解決。
慕水南見轉移話題無效,反而讓嬤嬤更加憂心,她只好問道:“嬤嬤,這個藥丸怎么用?我變成什么身份會好一些?”
嬤嬤果真被這個話題吸引,她沉思一會兒說道:“水南,你用它變成個男生吧。”嬤嬤這樣說,是存了些小心思的。如果還讓水南以女生的身份出現,同在一個學校很可能會與顧行言、南冥等人相識,萬一他們喜歡上水南,或水南喜歡上他們,都可能會給水南帶來傷害。況且他們都是見過水南的,如果水南以女生身份出現,難免他們會通過些習慣或小動作對水南有懷疑,不如以男生的身份出現,永絕后患。
慕水南不知道嬤嬤想了這么多,她只覺得變成男生是件很有意思的事,于是欣然同意了。
嬤嬤讓她將藥丸吞下置于靈境臺中,心中想像一個男生的形象,就可以變成他的樣子。
慕水南坐在月光下,周身散發出柔和的光芒,月落和冰凌靜靜浮在她身前。慕水南一直在雪域寒月軒生活,她見過的男人屈指可數,僅僅是顧行言和南冥給她留下的印象深一些,所以當變化完成的時候,竟與他們有些相似。只見‘他’青衣烏發,皮膚白皙,劍眉鳳眼,鼻挺唇翹,眼眸微垂時溫和沉穩,鳳眼上挑時冷俊霸氣,佩劍月落飄于身前,劍身的花瓣隱入內里,連光華都內斂了許多,冰凌變為小刀形狀在‘他’修長蔥白的指間飛舞,有種說不出的帥氣。慕水南骨子里原本就有一種堅韌和一往無前的霸氣,現在變成男生,她把這種特質釋放出來竟有別樣的魅力。
嬤嬤嘴巴微張,驚訝地看著慕水南,心中涌起驚濤駭浪,既為她的優秀驕傲,又隱隱有些擔心,這樣出色的樣貌,時而溫柔似水,時而冷俊邪魅,怕是未來她想低調都不可能。早知如此,給她個平庸的參考就好了,現在后悔也來不及了。
慕水南看著盯著自己看了半天,臉色不斷變換的嬤嬤,終于忍不住問道:“嬤嬤怎么了?我這樣很丑嗎?”
嬤嬤否定的話剛要出口,卻又生生忍住,她轉而撒謊道:“還可以,就一般人吧。你變成男生,嬤嬤一時之間還有些不適應,故而愣了愣神。”
“哦,只是一般人嗎?我還以為我會很帥呢。”慕水南有些失望地說。她已經到了在意自己樣貌的年齡,嬤嬤的評價讓她有些小失落。
嬤嬤沒有回答,她不自在地轉移話題道:“慕水南的名字暫時就別用了,重新起個名字吧,你的佩劍和冰凌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