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水南尷尬地摸了摸鼻子,一時間竟不知如何解釋。
南冥看著她的小動作,心中微微一松,竟有些歡喜,是一個人就好。
慕水南的臉有些紅,當男生久了,竟不知如何以女生的身份面對他們。她不敢看顧行言的眼睛,怕他從她的眼中看出什么,只好掩飾地低下頭說:“稍等我一下。”說完便轉到山石后面,平復一下心情后重新變回了顧遠。
顧行言目光灼灼地看著顧遠,仿佛要從他臉上看出慕水南的痕跡。顧遠的臉更紅了,他不停地做著心理建設,可是在喜歡的人面前,被自己喜歡的人這么看著,這個壓力卻是他沒有料到的。就在他感覺自己的臉燒的發燙,這黑暗都快掩藏不住的時候,南冥清冷的聲音傳來:“你不解釋一下嗎?”
顧遠如入蒙大赦,語速極快地將之前與嬤嬤商量好的話說了出來,“是這樣的。我一個弱女子來密地學習不容易,家師也不放心我這樣出來歷練,故而用密法掩藏身份,欺瞞了大家。此事是我不對,給大家添麻煩了,實在是過意不去。”說完他向二人行禮道歉。
“你一個弱女子?我沒看出來你哪里弱,實力這么強勁的小女子,也算得上是我平生僅見的,這理由騙失魂者還差不多。再說,我也沒有看出你哪里過意不去。”南冥冷冷地說。
南冥的話讓顧遠氣得直跳腳,這個南冥平時話不多,怎么這個時候說話跟望舒一樣氣人。
顧行言嚴肅地看著顧遠說:“事到如今,你還打算欺騙我們嗎?”
顧遠一愣,喃喃地說:“我,我也是有苦衷。家師希望我低調修行,又想讓我增長見識,所以才安排我來密地學習,不過條件就是要換裝隱藏身份。我的身份你們都知道,我之前也都是如實告知的。”
南冥挑挑眉,看著顧遠。
顧遠只好繼續說:“雪域,慕水南。”說完他看顧行言似乎還要問,搶著說道:“就是這些了,沒有什么可說的了。如果你們再問,我只好退學了。”
南冥無耐地搖著頭輕笑,這家伙真夠無賴的,不愿意說,就用退學來嚇唬他們。
顧行言見此,只好壓下心中的不滿說道:“那個王理已經識破你的身份了,你好好想想接下來怎么辦吧。”
顧遠有些掩耳盜鈴地說:“他偷襲我在先,估計不敢去向老師們報告吧。能混得了一時就一時吧,大不了我就退學唄。”
“瞧把你能耐的,退學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嗎?”話一出口,南冥都覺得自己很像望舒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總想刺顧遠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