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顧遠氣得直咬牙,卻也不知道說什么好。
顧行言最先冷靜下來,他說:“好了,事已至此多說無益,我和南冥肯定會替你保守秘密,你做好密地問你的準備吧,總得拿出個令人信服的理由來。時間不早了,我們也趕快回去吧。”
說完不待顧遠回答便先行離開了。顧遠垂頭喪氣地跟在顧行言后面,與他們一起離開了北峪峽谷。
王理回到住處,他本想將顧遠的事情向密地匯報,轉念一想不行,萬一顧遠因此退學離開密地,他的仇豈不永遠也報不了了。再說顧遠也不算犯什么大錯,只是隱藏了身份而已,以他的天才程度,說不準密地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小懲大誡一翻,搞不好還會將此事壓下,讓自己為他保密。他翻來復去地想了半天,這個秘密該怎么用才能對顧遠的打擊最大,怎么樣才能讓密地不得不懲戒他。突然,他想到了顧遠的朋友們,那些人可都是各域的天才,而且個個家世顯赫,如果這些人知道自己被騙了會怎么樣呢?那個時候密地想壓也壓不下去了吧。想到這里,他再也睡不著了,連夜計劃著如何將此秘密傳開。
翌日,顧遠不敢再去北峪峽谷修煉,只好又來到黃松峪。中午時分,林婉儀找到了他,顧遠看著婉儀不知道說什么好。林婉儀憤怒地將一幅畫像丟在他的面前,“顧遠,你說這是怎么回事兒?”
顧遠撿起畫像,腦袋嗡地一聲,這畫像是慕水南。他喃喃地說:“這是誰?”
林婉儀生氣地說:“你還問我是誰,你知不知道今天早晨同學間都傳遍了,說你是個女生,這是你的畫像。我問你,我到底是該叫你顧遠還是叫你慕水南呢?”
顧遠沉默著沒有說話,他不愿意騙林婉儀,卻也不想這樣揭穿自己的身份。
林婉儀卻把他的沉默理解成了另外的意思,“顧遠,你心里到底藏了多少事情?事到如今,你都不愿意對我說實話嗎?我在你心里算什么?!你又把我當成了什么?!”
顧遠眼圈紅紅地說:“婉儀你聽我說,你先冷靜冷靜,不是你想的那樣。明天就是失魂者暴動的日子了,過了明天,我保證都告訴你。”
林婉儀氣得直咬牙,“婉儀也是你叫的嗎?你現在不愿意跟我說,就永遠不要說了!”說完,她轉身跑開了。
顧遠尷尬地站在那里,卻發現陳清在遠處靜靜地看著他。他苦笑著說:“你也是來問這個的嗎?”
陳清笑笑說:“之前本來是要問的,不過現在我想通了,不管你是誰,我只要堅定我自己所想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