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皛皛抗拒道:“爹,您之前答應女兒,自己挑選夫君的。”
魏光度點點頭,說道:“爹沒忘。魏柳,你怎么說?”
魏柳問道:“爹,是哪位皇子?是太子嗎?”
“應當不是太子,按年齡來看,可能是十一皇子陳王殿下。”
“當王妃啊?那也不錯,女兒愿意。”魏柳高高興興地應下了這門親事。
翌日,魏光度便將此事上奏,晏平帝不置可否的同意了這門婚事并壓下了御史大夫及宗正等人對人選的異議。隨即,宮里便派教養宮人前去教導魏柳婚儀禮儀。
如此折騰了數日之后,魏柳便有些受不了地抱怨道:“宮里的事兒真多。”
負責教養她的老宮人姓張,聞言嚴肅道:“魏家小姐慎言,你現在還不是晉王妃,只是兵部侍郎家的庶女,按規矩是沒有資格成為王妃的,是圣上恩寵才有你今日的地位,更該好好學習這些禮儀,不辜負圣恩才是。”
魏柳從小被柳氏嬌生慣養,連魏光度也插手不得,而魏夫人為了避嫌,輕易不說教,以免柳氏借題發揮,攪得家無寧日。雖然知道這個道理,但仍舊有些怏怏道:“我當然知道,若不是為了成為晉王妃,我何必受這些苦?”
忽然腦中靈光一閃,意識到哪里不對,反問道:“你說什么晉王?不是陳王殿下嗎?”
“什么陳王?”
“我嫁的到底是誰?”
“自然是晉王。”雖然這張姓宮人不知道魏柳為什么突然間變得如此激動,但仍誠實地將自己知道的信息說出來。
魏柳不敢置信地說道:“怎么會是晉王?他都快死了,還取什么親?我要去找父親,我要問他為什么要欺騙我!”
魏柳走的太快,這張姓宮人一時不知道是該先駁斥她詛咒皇室子弟的罪名,還是先阻攔她繼續學習規矩禮儀。
剛剛接手兵部事宜沒多久,又要忙著與皇家結親之事,魏光度這幾日著實是忙得腳不沾地。正在書房查看宮里送來的禮單目錄時,魏柳便怒氣沖沖地闖了進來。
魏光度有些不悅道:“就快要為人婦了,還如此莽莽撞撞地成何體統?”
“爹,你不是跟我說是陳王嗎?怎么一下又變成了那快死的晉王了?”
魏光度把手中的禮單往桌上一拍,氣道:“怎么說話的?你知道詛咒皇室子弟是什么罪名嗎?”
“我不管,我要嫁的是陳王,我可不要嫁給那個快死的棄子。你當我不知道,這京都早就傳遍了,晉王不受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