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晙神不知鬼不覺地躺到了床上,滿心以為魏皛皛睡得熟肯定不知道他出去的事兒,結果,剛閉上眼睛,便聽到魏皛皛囈語般的聲音,說道:“你去哪兒了?”
李晙呼吸一頓,小心翼翼地睜開眼睛,發現魏皛皛還是閉著眼睛的。
那大概是夢話吧。
李晙稍稍安心,又閉上眼睛,結果胸口就挨了一下。
“問你呢,去哪兒了?”魏皛皛不滿地睜眼看他。
李晙眨了眨眼睛,嘿嘿一笑道:“更衣。”
“去了這么長時間,是不是身體不舒服?”魏皛皛有些擔心是不是后遺癥。
李晙吃不準她是從什么時候醒的,便模糊地說道:“也沒有很久吧?”
“給我摸摸。”
“啊?”李晙有些驚訝,夫人竟然這么主動嗎?
“不太好吧?”李晙欲迎還拒道。
“有什么不好的?”魏皛皛不懂這有什么好忌諱的?
然后李晙就半推半就地說道:“輕點兒。”
魏皛皛點點頭,然后輕輕地摸了摸他的肚子,有些鼓,可李晙不是剛如廁完嗎?魏皛皛面色有些嚴肅地說道:“這種情況有多久了?”
“就今夜。”李晙不明所以地答道。
然后,魏皛皛就伸手壓了他小腹一下,問道:“想去嗎?”
李晙原本沒在意,但被魏皛皛這么一刺激,確實是有些想去了,于是他點點頭說道:“夫人稍待,我去去便回。”
魏皛皛點點頭,心下卻有些擔憂,這要不要找徐伯伯看看呢?但是這種隱疾怕是不好傳出去,對李晙的名聲也不好聽。魏皛皛思來想去便決定先看看醫書,然后通過食補的方式看看有沒有效果再說。
翌日辰時,兩人便遵旨進宮請安了。
藩王進京的第一件事就是進宮向皇帝請安報備以示尊重,昨日一是時辰有些晚了,二是晏平帝自己也不太想那么早就見到他,這才拖到了今日。
晏平帝本想象征性地問兩句話便讓二人離開,卻沒想到李晙逮住機會便滔滔不絕地向皇帝訴說這一路的事情。晏平帝自是早已知曉,頗為不耐,但此時早朝剛過,陸文安、曾良佐、李崫等各部重臣還在殿內與他議事,若是自己表現出來,肯定會被曾良佐參一本的。這老家伙可不管你是不是皇帝,看不慣的就要上書,若自己不改,他就要死諫。一身的文人臭脾氣,讓晏平帝很是頭疼。
“咳咳,呵呵,朕身體有些不適,晙兒大病初愈,還是早些見完皇后,好好回去休息吧。”晏平帝找了一個合情合理的借口,李晙也不好繼續拖著他,便有些意猶未盡又有些遺憾地說道:“父皇日理萬機、操勞國事,自是身體要緊,兒臣的事不重要,待改日兒臣再細細與父皇說明。”
晏平帝心里有些膩歪,這小子每次都是說話都是夾槍帶棒的不討人喜歡,面上卻還是笑意滿滿地說道:“好,哈哈,尋個時間,你我父子再好好聊聊。”
晏平帝本是一句客套話,結果李晙竟然打蛇上棍道:“擇日不如撞日,兒臣賦閑在家,隨時都得空,父皇以為明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