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平帝心梗了一下,佯裝大笑,手指點著李晙,半天說不出話來,因為說什么都很奇怪。所以他轉移話題道:“先去見你母親再說。”
李晙并沒有揪著這個問題不放,想來是心中早有預料,爽快地離開了。
李晙走后,晏平帝松了一口氣,剛想與眾人繼續商討國事,卻看見曾良佐竟然站了起來。晏平帝心里有了不好的預感,果然,只聽曾良佐說道:“圣上,晉王既已痊愈,便該入朝商討國事,還請圣上準奏。”
晏平帝眼角一抽,他倒是忘了這一茬了。
陸文安反對道:“晉王大病初愈,正該好好休養,過段時間入朝也不遲。”
“那么便許晉王大朝會時上朝,其余時間休沐,既不耽誤國事,又能休養身體,兩全其美,不知圣上以為如何?”
魏光祿說道:“休養便好好休養,這隔三差五地還要為國事操勞,又豈能休養好?”
“魏大人此言欠妥。這國家大事,急于星火,重若泰山,晉王作為圣上之子,便該為圣上分憂。這上朝之事,本就是應有之意,何須推推阻阻?”李崫笑道。
“晉王痊愈這才幾日,便急急忙忙地想要參與國事,未免給人一種貪戀權位之感,還請圣上三思。”
“魏大人三翻四次地阻撓晉王入朝,是何居心?”
“魏某不過是為晉王著想罷了。”
“那倒是不必。這不知道的還以為大兄才是晉王岳父,事事為其著想。圣上,依臣之見,這大、小朝會晉王都應在側。”魏光度一開口便是直接讓人重新回歸朝堂。
晏平帝有些頭疼地擰了擰眉心,顯然也是清楚這不過是早晚的事。
“既如此,便準曾卿家所言,逢大朝會時,晉王上朝參與國事。”
椒房殿,皇后有些心緒復雜地端坐在正堂,不出意料,十一皇子陳王李皌仍然在側,只不過此時的他稍顯坐立難安。
李晙向皇后行完禮后,便徑直地走到了李皌面前。
一股殺意瞬間籠罩著自己,李皌不由地握緊了拳頭,站了起來。
“十一弟,一向可好?”李晙一字一頓地說道。
李皌尷尬道:“七哥。”
“久不與賢弟見面,不如今日我們切磋一二,不知十一弟意下如何?”
看那架勢,若非顧忌主位上的皇后,兩人恐怕已經打起來了。
“不……”李皌咽了咽口水。
李晙的殺氣不是一般人能夠抵擋的,這與一般武將的殺氣還是不同的。武將的殺氣,在于傷敵性命所積累的血氣,雖讓人不適,但并不會驚慌。李晙不同,在皇家,李晙是個異數,也是個殺星。發起瘋來,皇帝都敢打,雖然打的是南楚國的皇帝,但也絕對是震撼天下的大事。
說他想殺自己,李皌絕對相信;說他會殺自己,李皌現在也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