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早就有所準備的禁衛軍瞬間又涌了進來,眾人將楊燭明團團包圍住。而此時在楊燭明掌下的木公臣也被打的口吐鮮血,無力自保了。
有禁衛拿著長槍向楊燭明刺去,被他抓住槍頭不能寸進。楊燭明微一用力,這長槍便應聲而斷,楊燭明借著這把斷槍頭直接刺入了木公臣的胸膛,木公臣便橫尸當場了。這下是徹底不能善了了,雖然眾人都對這三人通敵叛國的行為不齒,但畢竟是朝廷命官,在大殿之上直接斬殺朝廷命官,等同于謀反,事態瞬間便嚴重許多。
李晙喝道:“都給我閃開。”
禁衛軍讓出了一條路,李晙看著似乎殺紅眼的楊燭明,一把攔下了他攻向禁衛的拳頭,兩人交手十余招后,李晙穩穩地壓制住了楊燭明的雙手。
“你怎么如此沖動!大殿之上行兇,你是不想活了嗎?”
楊燭明心如死灰道:“我父親為國守土二十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為什么他卻死的那樣凄慘,而害死他的兇手竟還能在朝為官?是我瘋了,還是你們瘋了?”
“此事可以從長計議的,你何必為了殺他們而把自己賠進去。”
“你剛才也聽到了,哪有什么以后,我已經沒有退路了。晉王,如果你還念著我楊家的那一點舊情,就請放開我,讓我殺了那兩個賊子,楊燭明愿意引頸就戮。”
“你,你不要沖動。”
晏平帝見里面遲遲沒有動靜,不禁怒道:“怎么還不動手?禁衛軍都是廢物嗎!”
禁衛軍見狀,再不能裝聾作啞。一人趁楊燭明被晉王所制時,突然伸出長槍刺向楊燭明的后背,李晙看了個真切,無奈之下只好松手打掉了對方的長槍,不過楊燭明也趁機脫離而出,他想著晏平帝的方向殺去,那里有朱乞顏。
不過禁衛軍已經拼卻全力,雙拳難敵四手,不多時楊燭明便被身后的禁衛軍用數十支長槍壓在后背,直將他壓倒在地,動彈不得。
楊燭明看著朱乞顏的方向,明明只隔數米,卻仿佛有千里之遙一般,他不禁絕望地捶地三聲,口中喊道:“晉王,晉王!”
李晙急忙向晏平帝請罪道:“父皇……”
“圣上,楊燭明膽大包天,敢在朝堂上公然殺害朝廷命官,謀逆之心昭然若揭,還請圣上治其死罪,以儆效尤!”朱乞顏回過神來,趕忙向晏平帝請旨要殺了楊燭明。
而沈巖逃生后,則跌到一旁,嚇得起不來身。
晏平帝怒火上涌,直接命令禁衛軍道:“殺了他,就地處決。”
“且慢。父皇息怒,燭明所為乃是事出有因,還請父皇看在他一片孝心的份上,暫緩處置。”
“晉王這是在徇私情嗎?楊燭明在大殿之上公然行兇,這是對天威的挑釁,對律法的無視,似這等狂徒,死不足惜。”
李晙冷笑一聲,說道:“他死不足惜,楊重死不足惜,我軍中的兒郎也死不足惜,害死他們的敵人死了就可惜了是嗎?朱大人這是忘了自己的身份,需要本王提醒嗎?”
此時跟隨楊燭明上殿的征北軍將士見晏平帝要斬了楊燭明,再也忍耐不住,紛紛上前與禁衛軍互打在了一起。虎賁軍的將士們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是好。李晙見狀,眉頭一皺,直接給了眾人一個眼色,這些人會意,瞬間都沖了上去,開始拉偏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