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施工隊利用了村長以及村民們的無知,以山神的名義欺騙村長進攻童男童女,而不幸的張狂一家則被抽中。
盡管他們也奮力反抗了,但一家人哪里是一村人的對手?
張狂和張雅被當成童男童女進貢,白展也目睹了整個事情的經過。
哪里來的什么山神?甚至連抽簽都是這個領導人做了手腳的。
他只是看上了水靈靈的張雅。
還未成年的張雅在施工隊一眾人的欺辱下最終凄慘死去,而張狂也最終發了瘋。
故事到這戛然而止,白展的意識逐漸飄離張狂的身軀。
等他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發現自己依舊站在中心教堂里。
禱告臺上的鬼修女并沒有拿著畫像走下來,怪人屠夫也沒有看他。
祈禱的聲音沒有響起,他也恢復了對自己身體的控制權。
他深吸一口氣,壯著膽子走進中心教堂。
怪人屠夫就是張狂,他現在已經確定了。
自己代入張狂看到的那個故事還沒有結束,但事件的后續其實白展也猜的差不多了。
張狂為什么變成殺人狂?
恐怕和那件事脫離不了關系。
白展開始回憶,自己所了解的張狂犯過的事。
張狂手底下的人命可不少,殺人也很有特點。
他喜歡殺那些目不識丁的人,且一定會將他們的骨頭一節一節的敲斷。
在以往的案子里,可以看出死者生前都遭受了極大的折磨。
白展放低腳步,慢慢走近那群屠夫。
沒有一個人理會他,哪怕是禱告臺上的鬼修女畫像此時也不再看他。
白展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能看到張狂的過去,也不知道這些屠夫為什么都聚在這里,但他知道這對自己結束游戲一定有所幫助。
他再次提起一口氣,開始仔細的打量那些屠夫。
唯一彩色的張狂是他接觸過的,白展看的最清晰,但張狂的身份他差不多也弄清楚了,所以沒有多看。
在張狂的身后,坐著一個戴著兔子頭套的壯碩男人,那男人腰間別著一把刀,此時雙目緊閉。
男人的體型比起張狂來說,要正常的多,身上穿著風衣,因為他整個人都是黑白色所以看不出來那風衣的顏色。
比起張狂的猙獰,這兔子頭套男就要優雅多了。
不過游戲的難度都是遞進的,白展也明白這個道理。
能排在張狂后面,兔子頭套男肯定要比張狂更難對付。
視線在兔子頭套男身上停留了一會兒后,白展繼續向后看去。
下一個屠夫更為怪異,竟然直接在腦袋上套了一個麻袋,還有鎖鏈纏在麻袋上。
眼睛的地方挖出兩個洞,一身西裝干凈又整潔。
白展越看越眼熟,最后想起,這個角色自己曾在一部電影里見過。
具體是什么電影忘記了,他只能隱約記得,在那部電影里,你必須一直盯著這個西裝男,否則他就會出現在你身后。
白展繼續向后看。
第四個屠夫和前三個屠夫都不一樣,前三個,哪怕是第三個,都還在人的范疇內,第四個屠夫直接就是異形。
沒錯,就是《異形》電影中的那個異形。
銀色的骨骼在月色下閃著寒光,細長的尾巴拖在地上。
白展咽了一口唾沫,又盯著那異形看了兩眼后,腦子中不由自主的浮現自己和異形搏斗的場面。
“這也是屠夫?這,怎么打?真的打得過?”
白展喃喃自語一聲,看向下一個屠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