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陳岳下班回到家。林曉月把今天的事說給陳岳聽。
“看來,是我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一個人帶著孩子擺攤根本行不通。”還好林曉月母親有先見之明,要不是叫陳岳母親來幫忙帶了一個星期,估計林曉月第一次就擺不了攤。”
“老婆,這很正常,有些事想象是一回事,實際操作起來又是另一回事。”陳岳在一旁安慰道。
由于無法帶著孩子擺攤,林曉月就只能趁陳岳休假。或者弟弟林木僑休假過來的時候,再出去擺攤,讓他們照看著孩子。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一段時間,直到天氣變冷,吃的人越來越少林曉月才沒出去擺攤。她算了一下這段日子擺攤掙得錢,辛辛苦苦幾個月居然只掙了幾百塊,林曉月徹底灰心了。
陳岳現在一個月三千多到四千零點的工資,除去房租水電費,就只剩下兩千多。還要還陳岳欠下的賬,加上孩子必須要買的生活用品,他們一家三口日子是過得緊巴巴。
擺不了攤,林曉月就跟陳岳商量說:“要不你現在不在公司跑外賣,出來自己跑眾包。我在家周邊去進一個上長白班的廠,你晚上再出去跑外賣。這樣我們就能一邊照顧孩子,一邊工作。”(公司跑外賣工資太低,有時間限制。自己出來跑眾包,想幾點跑就幾點跑,想幾點下班就幾點下班。)
陳岳聽了林曉月的建議,從公司辭了職。他們就開始了新的上班模式,林曉月剛上了一個星期的班,就接到了父親打來的電話。原來父親手指被機器壓傷了,父親讓林曉月不要告訴母親,說不想讓她在家里擔心。
林曉月卻不放心了,父親為了弟弟的學費也是不容易。現在身體還裝著鋼板,在家里休息了幾個月,就跑到城里一家摩托車小廠工作。這才工作幾個月,又把手指壓傷了。趁著星期天休假,林曉月和陳岳帶著孩子就到林曉月父親工作的地方去看他。
到了那里,林曉月才知道父親住的地方是多么的簡陋,原來父親工作的地方在城中村。這里應該是要拆遷了,房子非常的老舊。
“爸,你手指傷的嚴不嚴重?”林曉月看著父親右手食指纏了厚厚的繃帶,看不見傷得到底有多嚴重。
“沒事,就是指甲殼沒了,指尖掉了一點肉。你也知道摩托車老板的父親跟我是朋友,受傷后他就及時把我帶到醫院去包扎了,過一段時間就好了。”林曉月父親語氣輕松的說道。
就在林曉月他們看望父親的時候,和父親同住一室的室友回來了。聽見林曉月在問:“爸,那你洗漱怎么辦呢?你自己行嗎?”
林曉月父親的室友說:“你就放心吧!老板對他可好了,還親自給他洗澡。”看望父親后,林曉月和陳岳帶著孩子就回家了。
幾天后,林曉月母親還是得知父親受傷了。原來林曉月母親,每天都會跟林曉月父親通視頻。幾天下來,林曉月母親就發現異常了,林曉月父親也只好告訴了林曉月母親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