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郡!淮陰縣城!
少年韓信,走在街上。
一只手中握著一把劍,一只手拿著垂釣用的竹竿與釣具。
周身不修邊幅,放蕩形骸,每日無所事事。
這一日,城中屠夫張三見韓信從街前走過。
直接辱罵道:“你這個破落戶,人長得高頭大馬似的,其實是一個但小鬼!”
“整天拿著把破劍晃蕩,也不見拔過,就是拿來給自己壯但,怕別人欺負你而已!”
韓信聞言駐足皺眉。
見是一個小小屠戶,遂輕篾一笑,不與理會。
他韓信飽讀兵書,乃是成大事之人。
豈可與營犬相比。
韓信要走,但是屠戶張三卻是不肯放過韓信,以為韓信是真的膽小。
于是借著酒勁上來,擋在了韓信的前面。
“你要是不怕死,就拿劍來刺我;如果怕死,就從我的胯下爬過去!”
四周看熱鬧的人見了,紛紛起哄。
議論紛紛起來。
“我看韓信確實是膽小,那劍就是嚇唬人用的!”
“一個破落戶,哪里敢刺張屠夫!”
“但凡是個男人,也不會從別人胯下爬過去,換我是韓信,我一劍刺死張屠夫,反正自己就一人,怕啥!”
“就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韓信都沒有家人了,一個人殺了張屠夫,跑了便是,官府也未必能追著他!”
聽著四周人的議論,張屠夫更加的得意囂張。
就韓信這個膽量,今天這胯下他是爬定了。
自己也會因為這事而名揚整個淮陰。
韓信的臉上,神情多變。
也是難堪到了極點。
心中同樣糾集無比。
所以韓信轉身便要回去。
張屠夫卻是跟上,將身體擋在了韓信的前面,露著胸膛頂了一下韓信。
眼神中無邊的挑釁。
“韓信,你個膽小鬼!”
面對張三的無盡的嘲諷,四周人的議論聲也更大。
韓信見繞示過去。
眸中也是一閃兇光。
但是很快又隱蔽了下去。
有這么一刻,他真想一劍刺死張三。
但是韓信熟讀秦律,這一劍刺出是很痛快。
但是這一身就毀了。
即使不判死刑,也會斷重罪然后黥面,發配邊疆或是始皇陵修墓。
發配事小,黥面事大。
一但烙上個刑徒的印記,這輩子就毀了,沒法翻身了。
他這一身的本領,也將付諸東流。
當然他也可以刺死張三,畏罪潛逃。
但是他會被朝廷通緝,從此亡命天涯。
一樣沒法翻身。
大秦律法森嚴,逃得了初一,逃不過十五,被抓是遲早的事。
這輩子同樣完了。
想明白這一些,韓信閉上眼。
咬牙緩緩蹲下。
“哈哈哈,看到沒有,你們看到沒有!”
“我就說韓信是一個膽小鬼吧,他真的要從我胯下鉆過去了!”
“哈哈哈,有劍又如何,不過是一個貪生怕死的懦夫!”
這一刻,四周無數的百姓們也指指點點,大失所望。
本以為韓信是一個劍士,多少有點勇氣。
如此羞辱,怎么能忍得住。
定然是一劍殺了這可惡的屠夫張三。
結果韓信屈服了,為了茍活,竟然愿意鉆胯下。
“韓信在哪里?”
“你們淮陰的韓信公子在何處?”
突然街頭傳來了呼喝之聲。
兩匹快馬朝這邊使來。
馬上,坐著兩名穿著黑色軍衣的士兵。
這些士兵,一看就不是郡里的郡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