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什么情況?
本來蒙恬是讓始皇親身經歷過山之艱難,勸其將直道改道。
結果始皇反而更堅定要走這里了。
“還請陛下明示!”蒙恬只好求問。
始皇回道:“平山自然是難,但是鑿洞開隧卻是簡單!”
“朕從山中經過,發現這山并非是一個整體大山,而是分了十幾座疊加,如此南北才顯得寬闊了。
正好用鑿洞開隧之法,將這些山頭,一個又一個的打通。”
鑿洞開隧!
這這這……
好像有道理,但是又好像哪里不對勁。
始皇于是將從二千年后小輩們那里獲悉的信息,委婉的給蒙恬灌輸了一下。
聽完后,蒙恬也是茅塞頓開。
露出恍然大悟之感。
“彩!”
“陛下,此法或許可行!”蒙恬道:
“昔日,大禹治水便是用火燒水潑之法,開山碎石,引渠修堤。
我大秦未嘗不可以一拭!”
解決了這山的問題,那直道就通暢了大半。
即使不從沙漠中修路,繞沙漠邊緣而行。
時間也只是多出一日。
比原來繞路云中,縮短了大半!
“嗯,既然蒙卿也認為可行,那此事就這樣定了,到時朕會派有挖礦經驗之人,來這里負責指導鑿洞開隧之事!”
始皇收回目光,然后示意隊伍朝九原城而去。
跨過黃河,到達九原城附近。
有一支軍隊于里外十里相迎。
“陛下,是扶蘇公子!”蒙恬解釋道。
在這里,除了扶蘇,不會有別人了。
始皇眺望了一眼道:“繼續前進!”
很快始皇的車隊停在了扶蘇等人面前。
扶蘇等人皆在路旁恭候。
“兒臣扶蘇,攜九原城百姓及駐軍恭迎陛下!”
扶蘇代頭眾將士紛紛參拜。
始皇這才從馬國內鉆出來。
立于馬車之前,俯視眾人。
始皇掃了一眼眾人,最后目光定在了最近的扶蘇身上。
今日的扶蘇與以往有些不同。
經過一年多的鍛煉,身體不在柔弱得像一個書生。
相反壯實了一些。
皮膚也經過北疆的風霜洗禮,黝黑不少。
昔日的公子之氣,逐漸被邊疆血性漢子的粗狂給侵染。
從上身到下身,鉆著厚厚的塵土。
如果不是刻意提及,誰又能想到,這便是大秦第一儲君的人選。
“都起來吧!”
始皇沉聲說出四個字。
四個字就像是撥開云霧一般,將眾人給扶起。
甲胄的撞擊聲,還有兵器的觸動之聲,嘩啦的響起。
“謝陛下!”
扶蘇與眾人同時起身。
目光望向了始皇,眸中皆充滿的敬畏。
始皇又掃視過去。
糾糾老秦,銳士無雙的大秦將士。
渴望始皇說點什么。
北疆的風很急,也很烈,更冷。
但是北疆的將士,心頭火熱。
像一頭猛虎,欲裂而出,吞食北荒。
“扶蘇,北疆的騎兵都在這里嗎?”始皇開口問道,但是目光卻早不在扶蘇身上。
前來迎接始皇的騎兵,顯然,連一萬都不到。
怎么可能都在。
但是始皇還是問了。
扶蘇作為監軍,如果連這么簡單的問題都答不好。
那他不配當這個監軍。
更不配當他秦始皇的兒子。
扶蘇愣了一下。
這個問題,確實有一些簡單了。
扶蘇稍加踟躕便道:“陛下,北疆的騎兵都來了,他們的心都跟著兒臣一起來迎接了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