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鳳言比山子還要震驚。
他和陳墨一起長大,經歷了無數風雨,他對陳墨的性格相當了解。
對于山賊,李鳳言雖然沒有過激的表現。
但不管是他李鳳言,還是陳墨,他們對山賊的憎恨,那是刻在骨子里,烙印在靈魂深處的。
一個人,不管有什么樣的理由,只要他做了山賊,那他倆絕對會非常厭惡此人,甚至憎恨。
尤其是陳墨,他雖不至于見到山賊就殺,但只要招惹到他,那這個山賊必死無疑。
可正是因為李鳳言對于陳墨的這份了解,所以當他聽到陳墨要教對方習武,內心的震驚無以言表。
陳墨感受到了李鳳言的目光,他看著篝火,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淡淡說道:“人總是會變的。”
喜怒無形于色?
李鳳言撇撇嘴,對這番話打死都不信。
陳墨是什么人。
說不好聽點,陳墨特愛鉆牛角尖,就像糞坑里的石頭,又臭又硬!
只要他認為是對的,你就是拿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哪怕是丟掉性命,他也絕不退讓半步!
不過李鳳言也沒拆穿陳墨,雖然想不明白墨哥到底要做什么,但他知道,陳墨絕對不會把精力浪費在無用的人或者事上。
回過頭來,李鳳言不漏聲色,沖著山子露出一個微笑,內心卻是一陣奸笑。
山子傻呵呵的也沖李鳳言一樂。
李鳳言內心呻吟一聲:這呆子,恐怕到時候墨哥把他賣了,他還替墨哥數錢呢。
白天冬兒做得鍋貼還剩一些,這倒省了陳墨一番功夫,陳墨將鍋貼烤熱一下,遞給眾人,然后說道:“不管明天那土地現不現身,我都要出去一趟。”
說完,陳墨將目光落在山子身上。
李鳳言立馬來了精神,內心想到:看看看,來了吧,這就開始算計上了。
他冥思苦想,不斷揣測陳墨的心思,一時走神,不合時宜笑出了聲。
陳墨聽到瞥了他一眼,嚇得李鳳言縮縮脖子,做了個鬼臉。
陳墨不理會他,轉而向山子看去。
目光射來,山子一激靈,急切說道:“陳墨少爺,你要我做什么?哪怕你叫我上刀山,下火海,山子我絕不含糊。”
只是山子說這種話,別說陳墨和李鳳言不信,就連冬兒都是將信將疑。
陳墨擺擺手,說道:“用不著你做這些,你只需要領我找到水源就好了。”
山子頓時噎住:“這……這……”
陳墨看向山子,問道:“怎么?有問題嗎?”
山子一臉為難,說道:“陳墨少爺,不瞞您說,別說這方圓百里,就是方圓幾百里都沒有水源。”
李鳳言十分不解,他好奇問道:“你們山寨里那么多人,沒有水,你們怎么活?”
山子有點著急,趕緊解釋:“鳳言少爺,真不是小的我騙您,據我所知,這方圓三百里內真的沒有水源,就算有井,那也只是口枯井,早已經荒廢了。”
“你騙人,山寨里明明有水。”
山子還想解釋,這時候冬兒忍不住了,立馬拆穿山子。
山子嚇了一跳,生怕陳墨他們誤會,苦笑一聲,趕緊解釋道:“我的小姑奶奶,你先聽我說完好不好。”
此時的山子有點欲哭無淚,他瞅了陳墨一眼,生怕惹到這個魔王,趕忙說道:“山寨里的水都是八老爺派人送來的。”
李鳳言和陳墨愣住,他們還真沒有沒想到這一點。
李鳳言想了想說道:“照這么說,那土地老如果想殺咱們,他甚至不用動手,直接晾著咱們,早晚有一天咱們也得渴死?”
陳墨搖頭,說道:“那些難民也沒有水喝,可他們沒事。”
山子聽完趕忙解釋道:“不一樣的,八老爺會在他們的必經之路上,暗中留下一個暫時性的水源。”
陳墨一愣,忽然在腦海中想到一個詞:養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