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爺故作神秘,李鳳言也不含糊,直接裝瘋賣傻,他倒吸一口涼氣,接著一臉猥瑣地朝著道爺下半身看去。
道爺氣的差點吐血,此子貧嘴惡舌,尖酸刻薄,甚至讓他生出一股將其挫骨揚灰的沖動。
還有,這小子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那道爺臉皮雖厚,可也禁不住李鳳言這樣直勾勾地盯著看,差點氣得他三尸神暴跳,可最后還是忍住怒氣,尷尬一笑說道:“小友真性情。”
李鳳言聞言,一臉嚴肅的搖搖頭,說道:“你別看我一身書生打扮,我告訴你,幸好你是個道士,你要是位師太,就你這衣服破成這樣,少爺我保準讓你見識見識,什么才叫真‘性情’。”
道爺瞬間傻了,他目瞪口呆,心中大罵:“這廝簡直比我還不要臉,謝老頭怎么教出這么一個斯文敗類,他們儒家那套規矩禮儀,怎么在他身上一點也看不見,簡直有辱斯文!”
可盡管心中腹誹,道爺臉上依舊笑容滿面,他想了想,覺得自己不能再閑扯下去,不然他真怕自己忍不住,一個掌心雷把對方打的神魂俱滅,泯然天地,于是說道:“貧道有一事相求。”
李鳳言聽了,心中萬分好奇。
他不傻,想了想,神情極為認真地說道:“此方土地罪惡滔天,你能避開他不被發現,還能大搖大擺,安然無恙的進入方陣,以你的本事用得著我幫忙嗎?”
道爺擺擺手,說道:“幫得了,肯定幫得了。”
李鳳言嘴角微微翹起,全當對方放屁,可他也想看看對方想耍什么花招,于是說道:“那你說說看。”
道爺嘿嘿一笑,說道:“我想在你這買幾樣東西。”說完,他解下腰間錢袋,隨意晃動,袋內銀錢嘩嘩作響。
老道搖晃著錢袋,一臉嘚瑟。
李鳳言先是一愣,心中好笑,嘿,這還是個有錢的老道,更稀奇的是他還要找自己買東西。
想到此處,李鳳言剛要玩心大起,可突然心中一緊,警惕大增。
不為別的,只因陳墨太安靜了!
這很不符合常理,完全不是墨哥的性格。
李鳳言心中警惕,表面卻不露聲色,眼角余光掃向陳墨,發現對方不知何時閉上了眼,見此情形,李鳳言心中頓時明了,這老道居心叵測,怕墨哥礙事,定是對墨哥做了什么手腳。好在這一路走來,他李鳳言也算經歷過大風大浪,再加上他本就生性豁達,所以也沒過于緊張,冷笑一聲:“錢能通天,勢能壓人,此時此地,你全占了。”
道爺充耳不聞,對于李鳳言的小動作也不拆穿,而是接著說道:“不知小友舍不舍得。”
李風雅心思急轉,他明知對方不懷好意,可也不得不應付一句,想借此拖延一下時間。
“你先說說看,這世間還沒有少爺我舍不得的東西。”
老道見自己終于占了上風,胸中悶氣一掃而空,開始逗弄起李鳳言:“這個小丫頭怎么樣。”
李鳳言想都沒想,說道:“不行,這是人,你要再放這種囫圇屁,小心少爺我抽你啊。”
道爺聽完,差點沒忍住抽李鳳言。
他修道多年,從來沒在嘴上吃過虧,可今日,他算倒了血霉,于是,他轉而說道:“那把戒尺不錯,我想要,你說個價錢。”
李鳳言聽完,還是想都沒想,雙眼一亮,連同劍鞘,直接把戒尺扔了出去,語氣極為愉悅:“談什么錢,白送你了。”
說話間,戒尺被扔了出去,懸在半空,朝著道爺飛了過去。
那南苑戒尺怎么也是南鄉書院的寶貝,道爺自然不能像李鳳言那樣隨意,剛想伸手去接,卻突然停住。
“咦?”
他嘴里發出一聲驚詫,轉而看向一旁,那個平平無奇,普通到再也不能普通的少年。
原本不應該發生的事,此時卻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