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爺邊走邊笑,腰間錢袋嘩嘩作響。
陳墨雙眼精光四射,他滿頭大汗,右手不停顫抖似乎正在穿越無數距離,哪怕他此時已經放棄拔刀的想法,可右手依舊在不停伸向狹刀。
下一刻!
道爺一步邁入陣內,就仿佛方陣不存在一般,未受絲毫阻攔。
陳墨心中驚詫,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便眼前一花。
道爺消失了,他扭頭向后看去,李鳳言和冬兒,包括大黑馬都消失了。
陳墨心中一凜,沒有慌張,再次抓向刀柄,可那股遙不可及的感覺依舊存在。
狹刀墨隱,依舊懸在腰間,就在那個他無比熟悉的地方,可今天,他卻感到如此的陌生,似乎狹刀遠在千里之外,他的右手正在穿過那千山萬水,還不一定能夠得到。
可是在他眼中,自己的手明明就快要摸到了刀柄。
神通!亦或者障眼法?
陳墨不是煉氣士,不懂其中玄妙,更不明白發生了什么情況。
對他來說……
眼前
此局,無解!
——
“無量天尊!”
道爺邁入方陣,繞過陳墨停在大黑身前,他打個稽首,笑瞇瞇看向李鳳言。
馬上二人的目光一直被道爺吸引,并沒有發現絲毫異樣。
李鳳言見對方行禮,不好視而不見,笑著問道:“你有事?”
道爺笑容燦爛,說道:“小友,貧道看你印堂發黑,不如貧道替你卜上一卦,如何?”
李鳳言自幼飽讀圣賢書,對于占卜問卦自然是不屑一顧,可這老道一上來就咒他。
是可忍,孰不可忍。
李鳳言是什么人,在南鄉書院,他罵人稱第二,就沒人敢稱第一,于是想也不想,立馬罵道:“老牛鼻子,你才印堂發黑,你全家都發黑,你家祖墳都冒黑煙。”
道爺聞言,一下愣住,有多少年沒人敢這樣罵過他了。
他臉色瞬間拉了下來,不過也未真動怒,強裝笑容說道:“小友莫急,且聽貧道……”
李鳳言自打醒來,氣就不順,這會正在氣頭上,道爺話未說完,便被他打斷。
他一臉戲謔,看著老道說道:“別故弄玄虛了,南川這么大,危險重重,沒點本事你可走不到這里。”
道爺再次愣住,心想此子怎地這般聰慧,一句話便反客為主,奪了先機,不過好在他臉皮夠厚,也不尷尬,笑了笑說道:“小友,不瞞你說,貧道乃云澈觀出了名的……”
“停停停!”
道爺剛想吹捧自己一番,沒想到李鳳言再次打斷他,直氣得他眼角直跳,臉上青筋直冒。
李鳳言見狀也不在意,一臉的蔑視:“你要有事就早點說,別耽誤我們趕路。”
“還有啊,云澈觀我知道,不過那里向來只收女弟子,沒聽說云澈觀什么時候有了收男人的習慣,你還,貧道乃,我看貧道奶奶還差不多,明人不說暗話,你居然敢自稱云澈觀的道士,嘶,難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