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剛剛破境,氣血渾厚磅礴!
他的周身散發著一股淡淡的猩紅霧水,同時發出一股莫名味道。
巨鼠也聞到這股味道。
這股味道對于它來說極為誘惑,它就如同未偷到腥的貓,抓心撓肝,渾身不自在。
它貪婪地朝前吸允。
當第一絲猩紅霧水被吸入鼻中,它就如同嗅到山珍海味一般,雙眼一亮,涎水橫流,兩只鼻孔如同活過來一般,好比吸血水蛭,貪婪的吸食著陳墨身上散發的渾厚氣血,一臉陶醉。
對于巨鼠來說,這是意外驚喜,上天的饋贈。
陳墨云山霧罩,依舊沉浸在破境的感悟當中,可突然,他忽而有感,睜眼看去,立馬發現巨鼠在吸食自身氣血,他怒火中燒,大喝一聲:“找死!”
由于狹刀過長,不好發力,陳墨直接將狹刀甩飛,雙手瞬間搭在了巨鼠的那兩顆獠牙之上。
由于之前傷勢太過嚴重,劇烈的疼痛將陳墨心中隱藏多年的情緒徹底激發出來。
那是一股如野獸一般的兇悍,狂暴!
“咔嚓!”一聲!
原本那對堅不可摧的獠牙,直接被掰斷!
巨鼠吃痛,終于回神!
它的整張臉都擰在了一起,痛苦至極!再也顧不得陳墨,松開大嘴,直接原地蹦起三丈之高。
陳墨此時明顯殺紅了眼,巨鼠跳到空中三丈多高,陳墨竟也跟著原地跳了起來。
他渾身勁力灌入雙腿,“砰!”的一聲,所踩地面直接炸開,布滿裂紋,他化作一團黑影,一腳向空中的巨鼠踢去。
巨鼠疼痛之下,來不及做出反應,只得任由陳墨踢在自己身上。
下一刻,巨鼠如同一個巨型沙包被踢飛十幾丈的距離,而陳墨也跌落回地面。
只不過,陳墨落地后并沒有立即追上去,他雙眼炯炯有神,身上氣息攀登到極點,剛才一腳踢在巨鼠身上,腳下卻傳來一股異樣感覺,就如同踢在了水中一般,強大勁力不知被何物散盡卸掉。
知彼知己,陳墨在不了解對方底細的情況下,一般不會隨意浪費自身體力。
可遠處,巨鼠已經狠狠摔在地上,它這會終于反應過來,雙眼充血,渾身散發出一股野獸般的嗜血氣息。
陳墨側身,站直了身子,緩緩擺出一個起手式,雙手還緊緊地攥著那兩顆獠牙,沒來得及丟棄。
巨鼠看到陳墨手中那兩根斷為兩截的獠牙,明顯失去理智,動物的兇性完全被激發,化作一團殘影,朝著陳墨撲來。
仿若泰山壓頂,陳墨眼前一黑,只感覺鋪天蓋地全被巨鼠的身體占滿,他咬牙暗罵:“畜生!”
下一刻!
那孱弱的身軀,倔強的伸出一只拳頭,砸向飛來的那團巨大黑影!
事與愿違。
巨鼠修行多年,體質早已煥然一新,個頭不大,體重卻不輕,少說也得有四五百斤重,加之它本就居高臨下,縱越下墜之勢,快如雷電。
陳墨一拳砸上去,如同砸在萬年冰川之上,堅硬無比,震得他右臂亂顫。最關鍵的是,那一股巨力沖擊下來,他身軀猛地一彎,腹中一口丹田氣伴隨著一口鮮血,直接吐了出來。
這一刻,他的內臟都在那一瞬間被震毀,穴竅大開之下,體內氣血勁力如江海倒灌,逆勢如洪,不可阻擋!
這是陳墨離開書院……不,應該說離開青牛鎮以來受的最重的一次傷。
他還來不及喘息,巨鼠也明顯不想就此放過身下這個野小子。
它了解自己順勢下墜時產生的力道有多大,所以從一開始它就算計好,做了另一手準備,身體砸向少年的同時,兩只鼠爪已經朝著少年后腰抓去。
可惜的是,這鼠妖本事不小,但見識似乎不大,如井底之蛙,管中窺月,覺得世間武夫似乎也就是鐵金剛或者陳墨這種水平了,它似乎從沒與武道四重或之上的人交過手。
所以當那對鼠爪刺中陳默的時候,巨鼠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