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倔強地想要最后努力一次,然而素那法塞進他帳篷里的魔狐讓他無聲地咧嘴笑了。
歐爾庫斯不知道自己為何發笑,他喉嚨干澀,嘴巴則像是生啃了一口苦瓜。
已經不太能控制住情緒的歐爾庫斯在看到魔狐閃閃發亮的大眼睛,不安扭動的尾巴之后,逐漸平靜了下來。
歐爾庫斯端坐在書桌前,靜靜地端詳著這只魔狐。
“名字。”
歐爾庫斯以為魔狐聽不懂摩斯塔納語,抬起了頭。
魔狐卻在這時怯生生地開口了。
“面包”
歐爾庫斯看了一眼自己的桌面,那后勤剛剛分配給他的新鮮面包。
對于這個膽子大到敢和自己討食的魔狐,歐爾庫斯并不討厭,他把裝面包的籃子用魔力送到魔狐面前。
“吃之前,先把名字告訴我。”
魔狐惶恐不安地捏著毛茸茸地小手“面包”
這回歐爾庫斯反應過來了。
“你就叫面包”
魔狐點頭。
歐爾庫斯無力地嘆了口氣,無論哪個種族,底層人對孩子的寄望往往直白地體現到名字上。
見到歐爾庫斯沒有收回面包的意思,“面包”吃起了面包。
“你似乎不怕我”
面包一邊咀嚼,一邊回答“怕也沒用,該發生的遲早會發生如果可以,我不想餓死。”
對于這個灑脫的想法,歐爾庫斯表示了贊賞。
他就這么欣賞著面包的吃播。
面包個子不大,也就到自己的腰間,這個模樣,這個年紀,讓歐爾庫斯想起了自己女兒卡蘭妮的小時候。
那個曾經摟著自己要抱抱的孩子不知何時起離自己越來越遠,連婚禮都不愿意他出現在現場。
盡管知道卡蘭妮就在第七軍,但是歐爾庫斯卻從未去看望過她。
他不想被女兒以應對上級的表情敷衍過去。
吃的太急的面包噎住了,憋紅了臉的她視線停留在了歐爾庫斯的水杯上。
歐爾庫斯把水遞給了她,等她吃飽喝足,這才開始伏案工作。
他頭也不抬,說“你暫且在我這里居住,對外我會和別人說,你是我新收的仆役,等會你會從我這里拿到一個牌子,這個牌子能夠讓你不被軍營的人欺負。”
“我工作和實驗期間不要打擾我,如若不然,牌子我會收回。”